走在校园小径上，他拿起手机，给大洋彼岸的爱德华教授拨打过去。
原因是因为爱德华教授在邮件后面特意嘱咐了一句话，说是让他在看完后打个电话给他。
现在是英国时间下午3点，美国那里还是早上10点。
电话很快被接通。
一道爽朗的笑声先响了起来。
“哈哈哈，高尔斯，看完那篇论文感觉怎么样？”
高尔斯思索片刻，狐疑地问道：“爱德华，这个Luzhou难道是你们普林斯顿大学新聘的教授？”
他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折腾这么多，只是告诉他这个讯息，肯定是别有用心。
难道这位Lu教授是他们普林斯顿的人？
“教授？”
对方那头的爱德华教授又捧腹大笑起来，“高尔斯，我的老伙计，你肯定猜不出这个作者的身份。”
“不是你们普林斯顿大学的？”高尔斯眉头紧皱，又猜测道，“难道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也不是。”
“他叫陆舟，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本科生。”
接着，爱德华教授眉飞色舞地道：“不过你猜对了一点，这位陆的确会加入我们普林斯顿大学。当然，不是聘为教授，而是来到普林斯顿攻读博士学位。”
高尔斯教授顿时止住脚步，嘴角一抽。
感情这个老东西就是来炫耀的。
只是，得知对方是一名本科生后，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真的是本科生？”高尔斯教授不敢置信得问道。
一个本科生能够证明这道难题，那天赋不可限量啊！
爱德华教授嘿嘿一笑，故意道：“而且还不是数学系的本科生，陆的本科专业是电气工程。”
高尔斯：“……”
半路出家都能这么厉害，这个天赋他还低估了。
爱才之心骤然生气，可随后他黯然一叹。
对方已经选择了普林斯顿大学，哪怕是剑桥大学发出邀请，也很难打动对方。
普林斯顿大学在世界大学排行榜并未进入前十，甚至对方在数学学科的第一名也被麻省理工学院取代，可普林斯顿的底蕴是令人难以轻视的。
光是数学系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现在任职的教授里，菲尔兹奖得主和诺贝尔经济学家得主加一起高达十几位。
比如1978年菲尔兹奖得主皮埃尔·德利涅教授、查理斯·费弗曼教授；
1990年菲尔兹奖得主爱德华·威腾教授；
1994年菲尔兹奖得主布尔盖恩教授；
2014年菲尔兹奖得主曼纽尔·巴尔加瓦教授等等。
别提离开的法尔廷斯教授（证明了莫德尔猜想，现为德国马克思普朗克数学所所长）、安德鲁·怀尔斯教授（证明了费马大定理，现为牛津大学默顿学院教授）等人。
冷静下来的高尔斯想到了一点，眨了眨眼睛，问道：“爱德华，所以谁会是这位陆的导师？你，还是德利涅教授或者费弗曼教授？”
“我的老伙计，这谁说得定呢？”爱德华教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个选择当然是交给陆。”
聊了一会儿，这通电话才结束。
至于高尔斯教授，直接往自己办公室走回去。
倒是想起刚刚的对话内容，高尔斯对这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陆同学格外感兴趣。
只要对方没有夭折，恐怕十年后的数学界会格外的精彩。
回到办公室的高尔斯，打开了不常用的推特。
将arXiv上的论文截了个标题的图片，再附带一句话并发布出去。
“一个很了不起的年轻人，希望有机会可以交流一下。”
……
被菲尔兹奖得主称赞的陆舟，此刻却十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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