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干扰的走完最后一段时间?!
她这么说,是为了不想再让他打扰她和吴启浩见面吧!
与此同时,在昏暗的酒店里,一个女子慢慢从昏睡中醒来。
外面的敲门声催命似的响着,让她不耐的皱起眉,幽幽的睁开眼睛,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门外传来女人的呼喊:“请问里面有人吗?退房的时间到了,麻烦您把门打开。”
江绵绵彻底惊醒。
她昨晚不是来找陆锦铭的么?
他中了那种药,双眼赤红,看着就忍耐得很辛苦,可是他们最后到底做了没有呢……
她边想边转头朝周围看去。
里里外外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脖子后面还传来阵阵钝痛。
江绵绵蹙眉,又听到外面的人喊:“喂,里面的人还在吗?再不开门我就去叫前台了啊。”
她这才不耐烦的从床上站起来道:“来了来了!”
回答完,她又把床底和床上的被子翻了一遍,发现房间里除了她确实没别人,这才恨恨的走过去把门打开。
在外面催促的清洁阿姨吓一跳,敲门的手举在半空,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小姐呀,退房的时间到了,再不退的话就要加钱哦,如果你不想退,就麻烦跟前台打声招呼,我们是来收拾房间的。”
江绵绵一脸厌恶的看着她道:“知道了,我这就走。”
说完,她就到房间找到自己的小包包,出门的时候,发现卡槽里竟然还插着一张房卡。
她眼中精光一闪,拿着两张卡到前台,脸上堆满了笑问道:“请问一下,楼上的305房间,是谁开的呀?”
前台工作人员歉意一笑:“抱歉,开房信息属于客人隐私,我们不便透露的。”
江绵绵顿时有些悻悻的,眯起眼睛看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这酒店应该是新恒的产业吧?我是你们陆总昨天亲自带来的,就算你不告诉我,到时候我问他也是一样。”
工作人员笑容僵了下,把她仔细打量了一遍,道:“不好意思小姐,就算是你陆总的朋友,我们也不能随便向你透露客人信息的。”
看她这么固执,江绵绵才把卡往柜台上一扔,转身愤愤的走了。
到马路边,她先打电话跟经纪人联系了下,又在手机上翻出昨天收到的那条短信。
这个给她发短信的人是谁呢?怎么会知道陆锦铭要去305房间?又是怎么弄到房卡的?
想着,她手指飞快的的键盘上打出一行字,给对方发了过去。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陆锦铭的事?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
江绵绵等了近半个小时,看到对话框里依旧没有动静,这才愤愤的点出任务栏,想把这条消息删。
但仔细想了下,她决定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万一事后陆锦铭追问起来,她不是正好用这条消息推卸责任么?
接下来整整一下午,乔思远都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来到新恒一个多月,她处理文件的速度越来越快,对公司的了解也越来越全面。但她肚里了孩子也渐渐显怀,在人前露面时不得不更加谨慎。
快下班的时候,吴启浩就打来了电话,说待会儿会在楼下等她。
乔思远欣然答应,过了五点钟便开始收拾东西下班。
经过走廊的时候,她特意朝陆锦铭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里面的灯还亮着,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可以肯定他肯定在加班。
乔思远没在意,提着包包便进了电梯。
而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陆锦铭心思则完全不在工作上。
他办公室的门开着一条缝,能清楚看到乔思远从外面走过去的身影。
直到过了近三分钟,他才走到后面的落地窗前朝下看。
那里正对着新恒办公楼的正门,乔思远从门口一出来,靓丽的身影便落进了他眼底。
她径直朝马路边走去,在一辆黑色迈巴赫前停下来,里面的人主动把门打开,把她请上车。
就算看不清乔思远的表情,他也知道她此时一定是笑着的。
她最甜美的笑容永远是给别人,在他面前却吝啬露出一分。
看到吴启浩的车开走,陆锦铭就把外套挽在手上朝门口走去。
黑色宾利从大楼的停车场驶出来,像它的主人一样一路气势汹汹,朝市中心的休闲会所驰去。
刚进包间的门,坐在沙发上的郭亦扬就发现了陆锦铭,走过去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
“陆总,大忙人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陆锦铭没说话,坐到沙发上先灌了一杯酒。
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郭亦扬眼珠子转了两下,道:“哥们是不是在想前两天那个新闻啊?别介啊,乔思远跟吴启浩从小就认识,如果互相喜欢肯定早就结婚了,怎么会轮到你当新恒的一把手啊?”
陆锦铭动作一顿,朝他瞥了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道:“你知道他们的事?”
郭亦扬得意的抖了抖腿。
“吴家可是黎城的大户,就算是乔长兴,当年也得巴结着他们啊,听说乔思远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一次,当时救她的人,就是吴启浩。”
听到这话,陆锦铭倒酒的动作不由顿了顿,眼神直直的瞥着他道:“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郭亦扬一拍大腿。
“陆总想知道什么?今日兄弟我就豁出去了,什么都告诉你!但你可不能跟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这事在咱们这一圈人里,可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陆锦铭又仰头灌了一杯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来,放在桌上道:“今天晚上这一场算是我请的,你把当年的事,给我仔细说说。”
郭亦扬眼里闪过一道幽光,朝那黑卡看了一眼笑道:“瞧瞧你,跟我客气什么?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些,要不然肯定不会有人告诉你呀。”
陆锦铭点点头,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道:“确实没人告诉我,上次在酒吧里乔思远犯病,也没人告诉我她这病是怎么来的。”
郭亦扬意外的看着他。
“你说乔思远犯病了?是心理疾病吧,记得当年乔长兴带着她看了不少医生,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才彻底康复。”
陆锦铭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直直看着面前的桌子,眼神幽冷得让人发怵。
郭亦扬犹豫了下,看着他道:“但凭陆总你的实力,乔家除了仰仗你还能靠谁?乔思远敢不知好歹跟别的男人勾搭,你就让她尝尝你的厉害!”
他说得义愤填膺,好像被人绿的是他自己一样。
陆锦铭默了一会儿,看着他道:“你刚刚说乔思远小时候被人绑架?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呀!”
郭亦扬抠了抠鼻梁,招招手叫来一个人,把在后面跳舞的人全都请了出去,直到整个包间里只剩下他和陆锦铭。
环境安静下来,他给陆锦铭慢慢倒了杯酒。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也怕给人传出去。当年那事闹得还挺厉害,乔长兴夫妇为了把乔思远找回来,总共凑了五百万现金,提着到山里去赎人。”
陆锦铭目光幽幽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于是郭亦扬就把整件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直讲到最后乔思远获救的时候,才讳莫如深的笑笑,把声音低了下来。
“据说当年吴启浩带着她去巡捕局报案时候,乔思远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医生说她在被绑架的时候很可能遭遇过虐待,甚至是更过分的事。”
陆锦铭怔了下,眼睛微微眯起来。
郭亦扬觑着他的反应,见他脸色明显变冷,又悻悻笑道:“说来也可怜啊,才十岁的孩子,被两个大汉绑到山上两三天,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他话音刚落,陆锦铭就把面前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却依旧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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