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恶心的也不是他了呀。
“好奇好奇你自己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他,“不过你的骨血恐怕是粑粑味儿,喂驴驴都不吃,给狗狗都嫌弃。”
“呵呵呵呵~”
袁穷反倒笑了,仰头就干了那杯黏糊的液体,唇角流出的一滴还舔了去,看的我直犯恶心!
正当我佩服他味觉的时候,他多年下来也没习惯这种过期上头的味道,另外又喝了杯白水顺了顺,这才对着我不急不缓的道,“小阴人,你是我遇到过嘴最硬的人,沈万通那老家伙就是因为这点才欣赏你的吧,他是不是觉得你这种所谓的骨气特别值得推崇?所以才不断的给你洗脑,让你活在梦中,不愿苏醒啊。”
我紧抿着唇角没有说话,为啥?害怕吐喽!
那杯骨血的味儿实在是太大了。
隔着距离都给我熏着了。
现在我站在这里,都恨不得一边掐人中一边吸氧!
面对这么个不人不鬼不阴不阳的玩意儿谁都扛不住。
另外我也不太想和他在嘴上逞英豪,没意义,真要对骂我能送他到阴曹地府溜达好几个来回。
问题是他突然有点不按套路出牌,整得我有点不太会玩儿了!
我直接上吧,节奏不太对。
倒不是说要讲武德啥的,我不趁那个,关键在于,眼下的气氛丝毫不阴森。
进来后我一直在观察,除了袁穷坐着的沙发和茶几,其余都是空地儿。
仓库虽然只有一层,但是棚顶有两层楼那么高,喊一嗓子这里都有回声,所以他刚才吨吨吨干骨血的声音都带着外放,加倍恶心!
最重要是这里没有任何幻境,困阵,袁穷坐在那一派闲散自得。
忽略他说的那些话,光看他的神态,貌似我也不是来对命谈拢啥的,而是存粹的上门做客。
多添几样家具这里就是他家了。
人家放松的很呀!
早知道我礼数也到位点就好了!
带个花圈挽联啥的,也算咱懂得为客之道嘛。
看我不说话,袁穷摩挲着高脚杯笑音阴沉了几分,“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小阴人,你坏就坏在总是自作聪明,若是你稍微识相点,是不是也就走不到今天这步了?”
他手中的杯子啪嚓!一声捏碎,寡瘦的脸慢慢的抬起,“小阴人,现在几点?”
我装聋作哑,你瞎啊!自己看呗!
袁穷冷笑一声,扑落掉掌心的玻璃碎片,站起身便道,“现在是晚上的十点半,小阴人,你要记住这个时间,从此之后,你的人生将会被分割,在今晚的十点半之前,你或许还在甜美的梦中,做着你起势的大梦,十点半之后,师哥会有耐心的将你叫醒,让你体会到,什么,是世间真正的绝望。”
我将腕部的电子表冲向他,“错了,现在是十点三十五,那五分钟你下饭吃了啊。”
“哈哈哈哈。”
袁穷笑着点头,阴阳怪气道,“好,很好,小阴人,你让我儿子围着你转,你让我女儿的梦想毁了一半,但是没有关系,今晚,我会好好的尽一尽师哥的责任,你既然自命不凡,师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绝顶的高度,你出招杀我吧。”
??
够直接啊。
我面不改色的后退了几步,右手指节微微活动,没言语。
“快一点来杀我吧。”
袁穷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袖子,“机会只在今晚给你,你要把握住。”
没在犹豫,我一个发力,花瓣从掌心飞出的刹那,一记生猛的巴掌啪!的就扇到我的面门!
我完全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袁穷甚至站在原处没动,黑手就在空气中幻化而出,阴风登时呼啸,巴掌扇上我侧脸的瞬间震得我耳膜都是嗡嗡炸响,眼镜登时飞出,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脚下摇晃了两下,回过神半张脸就剩木涨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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