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的白鸽盘旋的广场上,精致漂亮的金发少女手心朝上,白嫩的掌心盛放着一小把剥好的瓜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鸟儿前来进食。
不一会儿,一只通身没有一丝杂色,羽毛雪白得耀眼的鸽子就落在了少女手腕上,一点都不怕生地低头啄食她手里的瓜子仁。
人工驯养的家鸽爪子都是修过的,不会划伤人的皮肤,因为是景点专用的鸽子,还特别亲人。等瓜子吃完了,就毫不留恋地飞走向下一个游客讨食,也不怕自己这般喜新厌旧会招人讨厌。
金发少女莞尔一笑,拿了一颗新的瓜子剥好,把瓜子仁放在嘴里,轻轻咬住一半,等白鸽上钩。
一只被养得胖嘟嘟的鸽子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肩头,人性化地用它毛绒绒的翅膀尖上的羽毛戳了戳少女的脸颊。
西尔维亚微微侧头,鸽子也侧头,脖子一伸便轻松吃到了她嘴里半咬着的瓜子仁。
灿烂的阳光下,少女披散在身后的发丝犹如金线纺成,眼睛好似昂贵剔透的绿宝石,仿佛童话故事里小公主一般,正侧头亲吻白鸽。
苏格兰看呆了一秒,连忙用手机抓拍了一张照片,和位置信息一起发送给顶头上司。
尽情释放【少女初长成】光环的月橘感觉到短裙侧边藏在一道褶皱里的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除非剧情需要,现实荒漠游戏里的动物都是不会轻易排泄的,不必担心煞风景的情节出现,月橘就开始秀操作了,好在西尔维亚自身的亲和力较高,没了称号带来的动物亲和力加成也惹小动物亲近。
和鸽子嘴对嘴喂食卫不卫生不重要,重要的是亲吻白鸽的西尔维亚很美,无论是意境还是场景都恰到好处。
月橘抬手摸了摸胖鸽子的小脑袋,动作温柔小心,仿佛西尔维亚多喜欢这些小动物似的,殊不知西尔维亚以前进行射击训练的时候打伤了多少只鸽子。
把贪吃的胖鸽子放飞,月橘拿出手机看消息。
【「前辈]:研究有新进展。】
月橘:……
意思就是“回来加班”?
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琴爷是在嫉妒阿斯蒂有休假,并且有证据。
没办法,酒厂劳模都发话了,阿斯蒂不想加班也得加班,还能脱离组织咋地。
苏格兰开着他因工作能力出众喜提的保时捷新车在路边等待,月橘撇嘴,整理了一下裙子,走过去上了车,和苏格兰一起回那家组织名下的制药公司。
西尔维亚回基地早就不用戴眼罩了,故而月橘自然地表现出玩累了有点犯困的模样,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闭眼假寐。
至于景光君之前【违反组织不得私自打听代号成员信息】规定的行为,被故意透露阿斯蒂情报的月橘忽略了过去,假装没有察觉景光君不太严谨的套话。
酒厂给人印象都是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的行动组大部分成员,虽然他们或多或少手里有几条人命,但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是现代文明社会了,待在酒厂的最大理由无非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首先生命安全有保障,然后才是有钱有势。
一旦真发生了需要让他们送命的事,那酒厂离树倒猢狲散也不远了,像琴爷那样矜矜业业陪酒厂共存亡的才是极少数。
卧底叛徒卧底
废物琴酒废物
卧底叛徒卧底.jpg
月橘觉得这张图很贴切的形容了酒厂的现状。
当然,酒厂在世界各国扎根这么多年,也不缺乏有野心和死忠的成员,还有被策反的各国卧底,他们或身不由己,或被酒厂的糖衣炮.弹腐蚀,无一能逃脱被染黑的命运。
再者,不管是行动组还是情报组,都没有哪个知道利害的代号成员会轻易背叛组织,背叛的代价绝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阿斯蒂越是接近酒厂的权利中心,就越是明白自己窥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等苏格兰把西尔维亚送到实验室门口,正准备离开把对方买的那堆东西运回她暂住的公寓,就被拉住了衣角。
“苏格兰哥哥,跟我进来一下嘛。”
回到组织的地盘,月橘明显谨慎了许多,虽然对景光君言语间依旧亲昵,脸上也还挂着笑容,称呼却换了一个。
以为西尔维亚要还有什么事,苏格兰从善如流跟着她进了实验室——作为刚得到代号的成员,他本来是没有资格进入研究组的地盘的。
“乖乖坐在这里等我,不许溜。”
月橘反手把这个时间段空无一人的实验室的门锁上,避免人逃跑,然后在实验台洗了手去药柜那边翻找之前做实验剩下的药品。
这么好的收集情报的机会,苏格兰当然没有要溜的打算。
知道这种级别的实验室里布满了监.控设施,苏格兰坐在西尔维亚指定的座位上,目不斜视,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周围的环境和那些看上去就昂贵无比的科研设备。
至于桌子上的研究资料,他动都没有动一下。
装模作样的翻找了一会儿,给景光君充足的时间收集情报,月橘拿出一管没有贴标签的半透明药膏,回到了景光君身边。
“我一开始就看到了,苏格兰哥哥一直留着疤会很难看呢。”
月橘用看似抱怨的语气说道,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在褐发青年左边脸颊上不起眼的伤疤处轻轻一戳。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不帅气吗?”
苏格兰开玩笑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摸到了一点点凹凸不平的痕迹。
那是前段时间做任务留下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淡了,因为并不起眼,他就没怎么管它,没想到被薇娅发现了。
“在我弄好之前都不准摸。”
月橘不高兴地拿开景光君摸他俊脸上的伤疤的手,用镊子夹了棉花沾了医用酒精给那道疤痕消毒,然后才打开药膏盖子,挤出一些沾在食指指腹上,轻柔地涂抹覆盖那道淡淡的疤痕。
脸颊贴着少女柔软的掌心,苏格兰眨着眼睛等薇娅的一连串动作弄完,感觉涂抹上不知名药物的脸上发痒,不一会儿那微弱的痒意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