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随尔朱荣出征大战葛荣,就是在滏口陉附近。
高欢大战尔朱兆,又是在滏口陉附近。
两场大战,打出了高欢的名头和地位!
这地方,自从斛律世雄说出口之后,就一直在高湛脑子里徘徊,他总感觉在那里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作为阶下囚,无论表现得多么狂妄,实际上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
滏口陉挨着滏水,斛律世雄选择在滏水南岸扎营,而滏口陉就在河对岸。滏水像是沸腾了锅一般,水流湍急,这里冬天是不结冰的。
“嗷呜!嗷呜!”
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声。
狼冬天是不会冬眠的,而且冬天的猎物更少,所以冬天的狼尤其不好伺候,凶残且拼命。当然,它们的叫声也就吓吓高湛,其他人是不会把这些当回事的。
毕竟,他们的队伍可是全副武装,足足五百人,岂会怕狼?
“斛律将军,要不……我们现在就启程吧,我总感觉好像这里不是很安全。”
高湛一边搓手取暖,一边低声下气的对斛律世雄说道。
现在走?
此时虽然还未到子时,但很多一半士卒都睡了,等会他们会起来换班。你说现在走,且不论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鬼事情,就说这军队内部都会怨气很重。
你他喵的真不怕哗变啊?
斛律世雄板着脸说道:“不行!必须养好精神再走。我重申一遍,你只是罪囚而已,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乃是长广王,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高湛气得肺都要爆炸,虎着脸等着斛律世雄道:“信不信我登基之后,砍了你们全家?”
“那也得等你逃过这次一劫之后,再来跟我吹牛!你这个阶下囚现在还敢嚣张?”
斛律世雄一脚将高湛踢翻在地,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再敢跟我聒噪,我让手下五百人每人踢你一脚,让你屁股开花!”
老爹斛律光骂自己也就罢了,高湛这厮落毛凤凰不如鸡,居然也敢跟自己摆谱,不给他点颜色,这厮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还想着自己当皇帝,就凭他也配么?
正当斛律世雄想馊点子整整高湛的时候,隐约感觉万马奔腾的躁动,似乎土地都在颤抖。
“将军!敌袭!全是骑兵,密密麻麻的!”
一个士卒满头大汗的跑到斛律世雄面前,大声叫道。
北齐腹地,靠近首都的地方,居然有骑兵袭击自己,用屁股想也能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就往西北跑,去晋阳!”
一想到这里,斛律世雄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老爹斛律光那样一副淡然的姿态。
“众将士,撤!过桥去!”
斛律世雄一边指挥大军撤退,一边往拴马的地方跑去,解开缰绳以后,骑着马就往河对岸亡命奔逃!
他居然是所有人里面跑得最快的一个!
高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乌合之众跑过了滏水上的廊桥,还有人互相推耸掉入滏水的。转眼之后,不大的营地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砰!”“砰!”“砰!”
河对岸的上空绽放出三朵绚丽的烟花,无数步卒从滏口陉里冲了出来,跟斛律世雄麾下的逃兵厮杀在一起。
高湛就如同一根木头似的,站在空荡荡的营地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