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面对轩辕帝，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眼下对顾明霜的语气，却如此和缓。
顾明霜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和隋文打完招呼之后，便让到了一边，让仵作来验尸。
仵作放下木箱子，拿出工具，在两名婢女面前蹲了下来，开始细细的查看伤势。
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视线落在中央，等着结果。
大公主见状，神色微微沉了下来，低声询问身边的心腹：
“不会露出什么纰漏吧？”
心腹瞧见顾明霜这阵仗，心里面也有点发憷。回想了一遍，确定不会留下什么破绽之后，才回道：
“殿下放心吧，这顾明霜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人都死了，仵作还能查验出什么。待会儿，什么都查不出来，看她还如何狡辩。”
大公主闻言，心微微落定下来。
“也是，我手底下的人，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两人私底下说话，声音很微小，周围的人都没听见。可大公主却没瞧见，方才被她呵斥，受了委屈的阮轻正站在她身后，将这些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面。
阮轻微微放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家母亲。
却瞧不见记忆里那张慈爱的脸庞，只能瞧见冰冷的珠翠和华丽的发髻。
再转过头，目光落在那两具婢女尸体上，更加觉得不敢置信。
从前她一直觉得，母亲虽然严厉，可面对自己的事情都是慈爱有加，是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
可眼下，她忽然发现，自己有点不认识面前的母亲了。
今日种种，竟然是她母亲一手设下的局？
阮轻咬住了下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明霜，心中充满了内疚。她以为大公主是为了给她出气，才这么陷害顾明霜的，负罪感更加包裹了她整个人。
“母亲……”
阮轻忍不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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