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扎想了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见到其布了?”
谢长溯点头,“快不行了。”
“当年师父收下了我和其布两个人,我是最先收养的,他在我两年后被收养。因为我们两个的命格硬,除了老族长其他人谁收养克谁。我们算是一起长大,师父培养的继承人是我,师父只教他卜卦,想把他培养成下一任长老,但是他不服气,暗中偷学医术和毒术,最后师父心软了,便让我们在一起学习。”
谢长溯看着时间,静静听赛扎说往事。
“师父在我们就是旗鼓相当的师兄弟,师父不在了,我们就是对手。师父在最后临终时,将族内的两样东西交给了我,变相的告诉了所有人结果。可是以往纵容他学习的祸根埋下了,第一次,族内因为我们的族长一事产生了分歧,他要投票选举,无视师父的临终嘱托。”
谢长溯靠着墙,“当初的心软,你师父早该想到会有针锋相对一日的。”
“这大概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抱着我们长大,半个父母无法狠心的原因吧。”
赛扎从始至终都不记恨师父当初的纵容,后来,投票时,他也以仁慈略胜一筹。
而紧接着,在他快要继任时,他“玷污”了族内的神婆,“还有人证。”
“是金石长老?”
赛扎看着大孙子,他笑了起来,“还有一个当事人,神婆。”
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赛扎在继任当天,衣衫不整的神婆出现在会场,指着他控诉他的品性,要他一个说法。
族内不会容忍一个卑劣的族长,神婆都敢玷污,以后他掌权管势,其他女孩子谁知道会不会被他欺负。
一部分人是赛扎的坚决拥护者,更大一部分人则是看热闹的,耳边稍微被人吹吹风,立马偏向其布。
“老神婆验身,金石做证人,现场还有我的遗留物,坐实了我的罪证。”
当时族内差点分两部,一部分人坚决支持赛扎,更多的人则抵制是他。
谢长溯听出来,赛扎也有点心寒,能用一起长大的妹妹来介绍,恐怕当时神婆在他心中占的分量很大。
“所以你就出去了?”
赛扎:“厌倦了解释,也无法解释。当选族长就是为了保护族人,让他们生活的更好,我不认为继续呆在这里是做好的生活。所以就深思熟虑之下,带着族内的一部分人背着行囊走了。”
谢长溯静静听完,“不留下那两样东西,其布是不会放你离开的吧?”
“长溯啊长溯。”赛扎看着他,目光流露出骄傲,“百毒丸和小金蟒我都留下了,这些于我无益。”
但是万物有灵,在赛扎徒步走了一天一夜后,翌日醒来,他的身上蜷缩着小金蟒。
赛扎没办法把他丢下,这是师傅留给他的,于是赛扎便带着它一路山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