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八月底,就算是凉爽的山上,在白天也一样热的要死。
不过在后山闭关的宫傲松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温度,每天除了练功之外就是在小茅屋里面那台不联网的笔记本电脑上敲键盘,将自己的感悟记录下来。
这两个月每天洗澡都是在后山的小溪里面解决的,简单的很,至于其他的,压根没空去搭理。
不过这段时间的收获是相当丰盛的,基本上已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搞清楚了。
从小出生在武术世家的宫傲松,接触的不仅仅是武术,也包括很多中医和道教里面的东西。
按照其中理论,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宇宙,对应着阴阳五行,有一套特别的规则。
从而以奇经八脉为主,融合十二正经等人体经络和经脉理论,终于创造出了一套初步完整的方法。
空气中多出来的不知名物质,被命名为灵气。而通过打坐修炼将其吸收进身体里面转化而成的能量,叫做真气。
这种修炼方法,被宫傲松称之为真气修炼法。
真气修炼法可以完全代替睡觉来让身体和精神产生休息的效果,并且还能提炼真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验,真气在体内包裹任督二脉在内的奇经八脉以及十二正经等各种筋脉里面运行一遍之后,为一个周天。
以宫傲松现在的水平,运行一个周天差不多要六个小时左右。
周天运行的过程之中产生的真气,绝大多数都会在这个过程之中消散掉。
但并非消失了,而是起到了拓展经脉以及强化身体的作用。
最终回到丹田里面的一小部分,可以储存起来,随时根据需要来使用。
到了这一步,宫傲松的第一个目的就算是完成了。
……
合上笔记本电脑之后,宫傲松来到屋外,已经听到了远处轻微的脚步声。
刘伯按照惯例来给他送饭。将早餐放进小茅屋里面的桌子上之后,就打算离开。
“刘伯,等一下。”宫傲松叫住了他。
“掌门,有何吩咐?”
“我在做个实验,想要请您帮我试试。”宫傲松摆摆手,让刘伯坐下,“您也应该知道,咱们平时经常会打坐静心,现在……”
两人相对而坐,宫傲松开始将练气的方式缓缓道来。
等讲完之后,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
这期间,刘伯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听完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睁的圆溜溜的了。
沉默了将近十秒钟,刘伯才缓缓问道:“你……最近闭关就是在研究这些事情?”
“嗯。”宫傲松表情有点复杂的点点头,“您也知道,现在超能力者都出现了,世界大变,虽然现在还没啥事儿,但这基本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作为习武之人,我也想找一条出路。”
刘伯有些不太确定:“可是这能行吗?”
对此,宫傲松也只是摇头苦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被那诡异的流星雨打中过,所以我可以,但是其他人行不行……这个真的不清楚。”
刘伯沉思了几秒,抬头问道:“有多大把握?”
“一半吧。”宫傲松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直觉。”
“行,不小了。”刘伯点点头,“我试试。”
宫傲松点点头:“好,我现在告诉您方法,每天没事了就试试。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应该就会会气感并且能模糊的进入内视状态。”
“行。”刘伯非常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对了,这事儿暂时先别说出去。具体的,等到结果出来再定。”
……
对于一半的把握,宫傲松还真不是瞎说。因为这真气修炼法的关键在于吸收空气中的灵气,而不是自己本身的问题。
假设那流星雨并没有改变自己身体内部结构的情况下,就算是没有被打中的过人,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选择刘伯也是有原因的,一来他家四代都在宫子门担任管家的角色,算上他儿子刘喻之,已经是五代了,完全可以信任。
二来刘伯功夫不弱,有很强的武术功底和实战经验,以及活了大半辈子的阅历,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也不会慌了神。
因为这些还有其他种种原因,所以宫傲松决定让刘伯来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
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一个星期,宫傲松这段时间依旧每天在后山研究真气修炼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地方需要完善。
宫子门上下都是一片和谐的情况,不过宫傲梅已经坐不住了。
本身就是企业家,每天忙的要死不说,这段时间还要管着宫子门,哪怕是习武之人,也真心感觉累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作为企业家和作为一个门派的管理者每天接触的人是不同种类的,有一种撕裂感。
所以这天被各种琐事烦透了的宫傲梅再也受不了了,吃完早饭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跑到了后山,想要看看老三这闭的什么关,这么久了也不出来露个面。
后山那个小茅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然而还没等走过去,就听到隐隐约约传来一连串“啪啪啪……”的脆响声,好像放鞭炮一样。
听到这不应该出现在山上的声音,宫傲梅愣了一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当踏上不规则的青石阶梯,来到小茅屋所在的平台之后,却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愣在了原地。
只见宫傲松在前面的空地上扎着马步,一下一下的出拳击打在面前的空气里。
伴随着每一拳击出,都能听到“啪啪”的脆响声。
单说这声音其实没什么稀奇的,有通背拳基础的人基本都能做到。
练通背拳的人要练出这股劲儿,所以新人练习是不能光膀子练的,因为没有衣服抖不出这股劲儿。
就因为这个,武术圈里面甚至都出现了一个梗,那就是跟练通背拳的人打架,先扯了他衣服,一身功夫就废一半。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