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主乃是儒界至尊——稷下剑圣的亲传弟子,一身儒气通天,早就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境界。
马城主的境界,究竟有多高,这是一个谜团,根本无人知道。
但马城主威震儒界,执掌偌大九山八十一大城,让北蛮和西番,都不敢轻易发动战争。
仅从这一点来看,就足以窥探出,马城主究竟多恐怖。
但问题是,马城主心怀凌云志,一直视师尊为终极目标。
这些年来,马城主一直在闭关,深居简出,很少过问外界的事情。
但今日!
马城主却悄悄出关,站在城楼上,亲眼目睹桑夫子离开。
这一幕,自然让马伯,感觉到很费解,以及无法理解。
“本座耽搁片刻闭关,送桑缺最后一程,倒也不算浪费时间。”
负手而立,马城主,目带冷冷:“桑缺此人,不能为本座所用,但平心而论,他的确是个人杰,也值得本座佩服。”
“只是既然不是朋友,那对于敌人,本座自然不会留手。”
嗡!
声音落下,马伯,顿时骇然:“城主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桑缺此行海波县,他会死在那里?”
“桑缺此人,心怀苍生,有圣人的理想,却没圣人的天赋和能力。”马城主,冷冷说道:
“公孙秋是他弟子,他若斩公孙秋,则被万民唾骂,若是不斩的话,本座就会斩了他。”
“孟子曾言,鱼与熊掌,是无法同时得到的,只能选择其一。”
嗡!
声音落下,马伯,骇然说道:“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马城主,随口说道。
语气森然,杀机 一片。
……
车轮滚滚,一路向前。
哪怕是离开儒城,已经足足八千里路。
但桑夫子的心中,依旧一片激荡。
“老夫年轻之时,也曾游历各国,当时的儒界南方,可谓是繁花似锦,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咔擦!
拳头紧握,在桑夫子的眼中,却满是愤怒:“真是没想到,这才不过几十年过去,我南方的疆域,居然沦落如斯!”
桑夫子并没走官道,而是让马夫,专门走那些民间百姓,自己修建的小路。
小路虽不是很好走,却能途径很多小镇,穿越很多乡间。
桑夫子很清楚,儒界九山九座大城池,一百多座中型城池,那都是非常繁华的。
但这是砸了一界的资源,重点打造的百城,汇聚了大量精锐,繁华自然很正常。
但问题是,儒界绝大多数的人口,都是目不识丁的老百姓。
这些老百姓,他们没钱在城里买房,更没什么能力,只能分散在九山各地。
但桑夫子更知道,百姓是儒界的基石,若是基石没了,儒界也完蛋了。
这个道理,其实任何一个读书人,都是心知肚明,一片雪亮。
但几乎没有读书人,愿意为了一群贱民,而真正一心为民。
毕竟!
荣耀的另外一面,那就是——肮脏!
根据丛林法则,有些人想要不劳而获,获得高高在上的特权,自然需要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