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圣手则抓了四个5一张J。
透过樊胜海背后墙上的画框反光,他敏锐地看见了老人手里的牌,心里暗自冷笑。
“三张7一张A一张9么?哼哼,樊胜海。你接下来,将会把三张7换掉,因为这个数字太小了!而在强运加持下,你换回来的,必然是三张A!”
岂料樊胜海确是微微一笑,轻轻地将牌拍在了桌上,说道:“不换了。”
“啥?”仙王圣手听得一怔。“你不换了?”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顺势冷笑道:“不换了,看来你对手里的这一副牌很有信心啊。”
“我只是,期待一场完全公平的对局罢了。”
樊胜海微笑着说道,然后将桌上的筹码,顺手推了一撮出去。
“15枚。”他淡淡的说道。
“跟了。”仙王圣手小指一切,精准地分出十五枚筹码。两人同时启牌,樊胜海顺势将筹码推给了仙王圣手。
虽然是一次看似平淡无奇的交锋,但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双方已然各自掌握了不少对手的情报。
樊胜海轻轻地用食指敲打了两下桌面,他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仙王圣手能够看得见他手里的牌。并且他也初步地感受到了对方“强运”的威力——一出手便是四个J,这牌运确是有些太强了。
但最为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则是仙王圣手那神乎其技的手指操控力。小指一划动便能够精准分割筹码,一只手便能够任意玩转纸牌。
换做是樊老先生这曾经的赌王,也无法将手指运转得如此流畅。
而与之相反的,另一边的仙王圣手则是暗自感叹:“樊胜海,你终究还是老了。就连牌都操控不起来了。”
他则是惊人地发现,樊胜海似乎对赌局有着一种莫名的掌控力,仿佛自己的每一步行动和反应都在对方的预计之内,以至于输掉了15个筹码,对方也丝毫不慌。
“看来这些年,你也没有虚度,把自己的心性锤炼得如此敦实。哼,不过,刚刚这些连开胃菜也都算不上呢。”
越是反抗,便越激起仙王圣手心中那贪婪的兴趣。他舔了一下嘴唇,愈发期待地看着樊胜海。
只有经历十足纯粹的殊死搏斗之后,拿取属于自己的那份战利品,才是人生中最为让人心情舒畅的娱乐啊!
双方各自对拼了一局之后,筹码对比变成了75:75。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现在结束赌局,仙王圣手也能够立刻获得15亿,而樊老先生则失去了15亿。
而这,仅仅是刚刚的一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情。
游船外的船舱里,人们屏住呼吸盯着这一幕。数台摄像机隔着窗户对准了室内,将这瞬息之间的资产转移状况转播向全世界。
“如何,樊兄?”仙王圣手笑眯眯地看着樊老先生,故意说道:“还要继续么?”
“继续。”樊胜海点了点头。但是,就在仙王圣手挥手准备让周如玉和兵可乐继续发牌的时候,他忽然举起了苍老的手,缓缓地指向了仙王圣手。
“接下来的一局,我要断你一根手指。”
他冷冷地说道。
仙王圣手面露微笑,说道:“难道樊兄认为,在下是出千作弊才赢了这一局么?No,No,No!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你说是吧,樊兄?”
樊胜海没有再说话,他双臂环抱,靠在身后的墙上,闭上了眼睛。
“发牌。”他低沉地从齿间吐出两个字。
仙王圣手暗自发笑,他的袖子里藏有整整一副的扑克,凭借他高超的换牌技巧和多年的千术经验,即便是在高速摄像机面前,他也有能力借助手腕的遮挡完成换牌的操作。
而被他换掉的纸牌,则是由海藻酸制成的,极为轻薄,中心则是用一层纤维素制成的薄膜包裹有少许的水。如此制成的纸牌,只有重量、手感与普通纸牌不同,但外观上和厚度上却完全看不出差别。
这样的纸牌,一旦放入洗牌机,洗牌时剧烈的震动便会将纤维素薄膜击破,从而使水分与白藻酸钠接触,发生溶解。在这一过程中,高速运转的洗牌机会把形成的透明溶液甩出牌堆,就像滚筒洗衣机的甩干功能一样。
如此一来,加入牌堆的“千牌”则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人间蒸发,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样的技术,整个NP市只有3家研究所有能力制作出,而每一张纸牌的价格都在5000弗多币以上。
高昂的价格换来的则是无懈可击的千术。特质纸牌混入牌堆时经由仙王圣手高超的控牌手法,确保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看出。而剔除牌堆的过程,则在洗牌机这一暗箱之中完成操作。
这是一种绝妙的千术,把人类的技巧与前沿的材料科学结合到了极致,仙王圣手自信没有任何人可以看破他的千术。
然而他还是留了一点心眼。既然对方胸有成竹的说是要“折断”他的一根手指,那么势必有所倚仗。所以这一局,他决定稳一手,不再出千。
可就在他这样决定的时候,心底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犹豫就会败北。”
“是吗?”仙王圣手微微一怔,心想:“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就是你心底的声音啊。”
“是么?”仙王圣手怔住了,在心中想道:“那我心底的声音为什么是个女声?”
那个声音顿时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兵可乐不动声色地用“定情信物”对江流月说:“失败了,那家伙很狡猾,我忽悠不动他。”
少女咬了咬牙。余光暗自瞥了一眼仙王圣手,只见后者嬉笑如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内心波动。
然而,她的这些反应,却是被仙王圣手尽收眼底,于是后者心想:“就是这个女孩儿吗?我听闻有一个极为特殊的能力者,她的能力叫做‘定情信物’,姑且被评为B级。哼哼,看来就是她了。难道说,她就是樊胜海的倚仗么?”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用食指按动了袖口藏着的一枚开关。
刹那间,一阵水银屏蔽力场悄然在游船上扩散开。兵可乐心中一沉,用“定情信物”对江流月说:“月妹妹,装作略微吃惊的样子,不要做的太过头了,那样看起来很愚蠢。”
江流月心下了然,于是嘴唇微张,旋即又闭合了起来,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虽然她并没有了解是什么状况,但从太阳的十二使徒中学到的那些本领还是在的,她很好地拿捏了尺度,让仙王圣手彻底以为,她就是“定情信物”能力者,而打开了藏在船上的水银力场屏蔽设备之后,她因为不安,而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烦躁”。
“嘻,年纪不大,小丫头倒是挺能忍耐的,就算是能力被禁掉了,也只露出如此隐晦的反应。可惜了,就算再怎么厉害,也还是我略胜一筹。归根结底,是吃了年轻的亏。”
然而现实真的如他所想吗?
却也未必。兵可乐的指尖上,戴着一枚极不起眼的银色戒指。戒指的材料,是张舜和同事们特质的“锡”。
与屏蔽器的原理相同,这枚锡戒指也能够通过扩散之法,把能够放大格拉维瑞斯能力的“锡”制品立场扩散到全身,使得它能够一定程度上地抵御水银的金属立场。
籍由这个戒指,她能够在屏蔽器的环境下也使用出格拉维瑞斯能力。
然而,仙王圣手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此时他已经彻底误判了形式,自以为禁掉了樊胜海的一张底牌,然而却彻底地让兵可乐这张明牌变成了暗牌。
这一轮博弈之中,代表着樊老先生的这一方小胜一筹。
而接下来,则是第二轮牌局。没有了千术加持的仙王圣手,静默地看着面前的牌一张张地向自己的发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樊胜海,心想:“我的‘强运’是远不如他的,这一把没有千术换牌,他势必会赢。如此情况下,樊胜海必然乘胜追击,押上更多的筹码。”
他叹了口气,心想:“联邦法律规定,单次读博上限金额不得超过25亿。既然如此,他恐怕是朝着25亿的方向去押的吧?此局看来,只得暂避锋芒。”
然则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兵可乐与周如玉已然次第将牌发放完毕了,仙王圣手未来得及透过画框的反光去窥牌,樊胜海就已经把牌扣在了桌子上。
“坏了,没有看到牌。”仙王圣手暗自想到,“不过没关系。他手里的牌,肯定是比我要大的。”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心中猛地一颤。
他的手中,是4张K,以及一张J。
“换2张。”樊胜海说。
“换3张。”仙王圣手说。
回到手里的手牌是Q、10、9,且花色全部是是统一的黑桃。
“同花顺?!”仙王圣手吃了一惊,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惊骇与嫉妒。
籍由三分之一的“强运”,首次抽牌获得了四条,换过三张牌以后,竟变成了同花顺。
并且还是K、Q、J、10、9的同花顺,在所有的牌型之中,唯有高一位的A、K、Q、J、10同化大顺能够高过他。
“可恶,三分之二的强运,竟恐怖如斯。即便是我的牌型封死了你一切的可能,却还是能通过这仅有的可能性封死我的去路吗?可恶!”
他咬牙切齿地、怨毒地看着樊胜海。
千术又被对方发现了。照这样下去,像十几年前一样被樊胜海夺光家产,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难道他竟然还要重蹈覆辙吗?
十三年前,他尚有境外资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现如今,他却是孤注一掷了——他已经不再年轻,倘若无法夺取强运的话,岁月最终会将他战胜。所以,他统合了自己所有的资产,没有再留后路,而是带着全部家当站到了樊老先生的面前。
即便是凑齐了全部家当,也只有60亿,勉强拥有和樊胜海对赌的资格而已。那已经是他的全部了,也是他夺取“强运”的全部资本。如果照这个势头下去,他势必会失去金钱、失去一切。到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流浪街头的混混罢了。樊老先生想要搞死他,有一百种办法,而他依靠着三分之一的强运,根本没有办法自保!
仙王圣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呼吸越来越粗重。然而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一刹那,他幡然醒悟:“不好,我自己的心态倒是要先乱了。”
他立刻清醒了过来,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略微深呼吸了两下,让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他重新恢复了理智。
“我所带过来的60亿,根本不是什么‘我的全部资产’。虽然除此之外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资金了,但它们不过是我夺取强运的‘筹码’而已。狭路相逢,勇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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