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一玩法不能完全压制对手,仙王圣手暗自出了一口气,想道:“看来需要耍一些手段了。”
水银力场已经张开,“定情信物”已经被废掉。在这种情况下,他认为已经没有人可以识破他的千术了!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牌,混进了那三张扑克里,悄无声息地替换出来了一张。
第二轮抽牌结束了。仙王圣手替换进去的牌是一张K。
到押注的时候,风星河缓缓地说道:“5枚。”
“加十枚!”仙王圣手冷笑着说道。
“……”
风星河沉默了。
第一时间,仙王圣手出千的消息就被兵可乐告知了他。
可是,他在揭穿仙王圣手以前,不得不权衡一下,这样做是否值得。
因为一旦对方刚一出千就被识破,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意识到“定情信物”没有被限制住。
风星河手上的资源不多,为了区区15枚筹码,彻底废掉这一步暗棋,是否值得?
“樊胜海?樊胜海?”
仙王圣手那不紧不慢的声音,把风星河拉回到现实里。后者意识到自己出神了,于是轻咳一声,说道:“我跟。”
他缓缓地推出了十枚筹码。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的思路忽然清澈,因为他想到了,失去这十枚筹码以后,仙王圣手仅剩五十枚筹码。
也就是说,只需要再送一次机会就可以把仙王圣手逼上绝路。
对方手上的棋子不知道有多少,但如果全力发动攻势的话,只要仙王圣手在对攻当中露出一两次破绽,那就是全盘皆输的结果!
一想到这里,他心思如电,赫然在心底对兵可乐说道:“搞他!”
这一信息第一时间被兵可乐传递给了江流月。少女本就处于全神戒备的状态,她的身体运转的比脑子快。命令刚刚发出,风星河眼前一花,江流月已然探出半个身子,“咔”地折断了仙王圣手的小指。
“啊!”
后者痛得大叫一声,手中扑克扑簌簌落地。
管家康青大吃一惊喝道:“你做甚么?!”
下一秒,持刀攻来。
江流月右手捏住仙王圣手的小指,向上一仰,仙王圣手痛得跪在了地上。她反身抽刀,“当”地弹飞了康青手里的介错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后者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过了片刻,他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江小姐。此处乃众目睽睽之下,您贸然行凶,打伤我家主人,却是何意?难道要将我弗多之法律置于不顾?哼哼,我们弗多联邦可是文明之邦,不像你们……”
眼瞅着他要上纲上线,风星河可不敢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免得到时候舆论形势变成了围攻江流月。
他赶忙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将周围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所扮演的樊老先生身上来。
“仙王圣手。赌场出千,道上规矩,却待如何?”
“出千……断指。”仙王圣手若无其事地盯着他,“可我没有出千。”
话音未落,他的脚便要去踩地上散落的牌,想要销毁证据。江流月眼疾手快,一脚把扑克从桌底下踢到了外面,让它们暴露在灯光下。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受到重击而破裂的纸牌,竟如同水一般,缓慢地融化了。
窗外的众人一片哗然。有人谴责仙王圣手的无耻,但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
“千术本来也是赌场的一部分。对方出千看不出来那也只能算自己笨。”
“对啊。只不过出千被抓住了,那可就不太行了。”
“断指吗?会断指吗?断指的画面是播不出去的吧?”
风星河没有理会窗外的一片嘈杂声,他轻咳一声,说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纸牌是由溶于水的材料制成的,中心包含着一层薄薄的水层,只要它们受到撞击就会撒出来,从而把外围的纸牌融掉。”
“而这一过程,大抵是在洗牌机里面发生的。”
风星河转手将洗牌机拿过来,后盖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部分灰色的液体,以及浓稠的纤维素团块。
“好算计啊,仙王圣手。你自己说说,哪一次玩牌你不出千的?上次就是出千,这次还是。过了十几年,难道你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仙王圣手面如死灰。
虽然千术被揭穿的事情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可在这个当口被揭穿,对他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他的认知里,因为揭穿千术,樊胜海的精神力将上升到一个很高的程度。因为千术被揭穿,自己的精神力将低到一个极点。
而这一场赌局由于他出千,筹码将会全部归于樊老先生一方。
资产比例变成了100:50。
接下来,对方还会给他留喘息的机会吗?
不会。势必每次都押上25的至高额度筹码。
而他有能力接下两局的攻势吗?
不一定。
倘若接不下来,那便是真的败了,死无葬身之地。
“我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
仙王圣手颓然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
“出千我认了,断指……”
话音未落,江流月手起刀落,将那根被折断的小指斩了下来。
“啊——!”
仙王圣手痛得几乎哭嚎起来。
“你……你不讲赌德……搞偷袭!”
“怎么?”江流月冷冷一笑,“等你准备好了,拿假指头应付?”
她刀尖连带一挑,划破了他的袖子,露出他手里藏着的东西——一根硅胶拇指。
“可恶!”仙王圣手心想,“终究还是大意了。”
他没想到自己出千会被发现,没想到江流月出手会这么快。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忍着疼痛,从康青手中接过绷带,缠在指节末端。
剧痛难以缓和。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何时遭过这种疼痛,直痛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还要继续吗?”
牌桌的另一端,风星河扮演的“樊老先生”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继……继续!”
仙王圣手哆哆嗦嗦地、怨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垂死挣扎,冥顽不灵。”
风星河轻轻弹指,将牌混进了牌堆里。
“第二局了。”
他伸手去挑牌。这时候,仙王圣手咬牙切齿地想到:“既然如此,那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暗中冲康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手伸进袖子里,按下了发送键,将提前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湖岸处,三个靠在叉车上玩手机的工人,突然收到了讯息。
“工头来消息了,开始干活儿,挂机挂机!”
三人戴上安全帽,跳上叉车,将一只巨大的铁桶推向湖里。
“咕咚!”
铁桶没入湖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随着一阵尖利的金属碰撞声。铁桶沉入了水底。
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三名工人源源不断地投了十个桶子下去。
而这时候,平静的湖面已经彻底被搅乱,波涛沿着水面传到了游船这里。
正在把手伸向牌堆的风星河,突然间从未来视中看到了预警画面,猛地把手停在了空中。
就在这时候,船身猛然一震颤,他极为沉着地向上一抬手,手指没有触碰到牌。但却是显些摔倒,连忙扶住了桌面。
兵可乐和周如玉立足不稳,同时跌坐到了地上,江流月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立柜的门把手,勉强站稳。
“哦哟,好险呐,樊胜海先生。差一点就碰到牌了呢。”
对面的仙王圣手眼角泪痕尚未揩干,便跳出来阴阳怪气地嘲笑着风星河的手忙脚乱。
他略微一笑,心想:“提前雇人在湖边等待,将十只装满水的大箱丢入湖中,激起波澜。在这样的环境下,唯有考验谁的手更稳,谁的反应力更快。嘻嘻,波涛一来,樊老头连站都站不稳了,更别提和我拼反应力了。哼,你终究还是败在了年龄上。”
风星河稳了一下心神,没有来得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波浪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取牌上。
湖水已经被彻底搅得不平静了,在这艘晃晃悠悠的船上,谁也不知道取牌的时候会不会突然一个浪头打来。他闭上了眼睛,集中精力,用未来视预测了一下未来的场景,确保十五秒内,第一张牌是没有问题的。
截止到目前,他已经使用了三次未来视,眼睛已经开始有一些干涩了。
终于,在江流月和兵可乐那担忧而凝重的目光注视下,他挑完了三张牌。而恰好就在这最后一张即将被挑起来的时候,一个浪头打来,船身猛地震颤了一下。
船舱窗外传来了一些抱怨声,网络上转播的画面也漆黑一片了。游船上的师傅赶忙去检查电路问题,并扯着嗓子吆喝道:“大家别慌,电路频闪而已,很常见的!”
或许真的只是游船上常见的断电现象,但这时候恰好发生,对风星河的抽牌动作是致命的。
尽管过了十几秒钟以后,灯又再度亮起,但风星河已经面色阴沉。
“哦哟,真是不合时宜的频闪呀。哎呀呀,我怎么就雇了这么一艘电路老化的游艇呢?那么樊胜海先生,您刚刚黑灯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碰到扑克牌呢?”
仙王圣手不阴不阳地问道。
悄无声息之中,第三个杀招发动了。
人在胜利和遭受污蔑的时候,精神往往是最脆弱的。
刚刚在黑暗中发生了什么,谁都没有看到。
接下来,无论对手如何辩解,仙王圣手都会一污到底,以毫不留情的态势一口咬定,他刚刚就是碰了!
作为一个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会为自己辩解。
倘若没有碰,他为自己辩解而遭到污蔑,精神会降到最低。
倘若他碰了,他为自己辩解,而恶行遭到揭穿,精神亦会降到最低。
无论怎么处置,这都是一步决胜的方案。
正如风星河所猜测般,当上一局结束之后,仙王圣手已经意识到水银立场限制不住兵可乐的能力,因此他果断选择关掉了水银力场,并将“鉴赏家”蓄势待发。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再拖下去,局势会对他越来越不利!
“来吧,接下来,让我看看你要选择哪一种输法吧!”仙王圣手双臂横抱,如猫戏老鼠般盯着风星河,心中傲然想道。
“回答我,樊胜海。”
他咄咄逼人地大声说道。
“刚刚在黑暗中,你究竟碰到了还是没有碰到其他的纸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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