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人请讲,我等洗耳恭听!”王家相抱拳一礼道。
“不敢、不敢,愚家之言而已”
“各位大人,我是卫所指挥同知,亦想为失去兄弟报仇,但没有都指挥使司下的军命和巡抚大人批准,我们不能调动一兵一马,而我们的主职乃是屯田戍守,不能干预地方有司,而现在情况,这些余贼乱寇属于府衙治安之事。”
“除非府衙扬中玄杨大人上疏巡抚衙门,请求调动本府之地卫所军队,帮助地方有司剿贼荡寇,否则不能参加此事。”
“如果我们妄动,必会招致地方有司和言官大力弹劾,丢官是小,恐怕还有牢狱之灾,那些利益对我们来说得不尝失,何况那些余贼乱寇也不是好对付的。”
毛玉也点出了大家是为了利益,但大家对此好像没听到一般,却对‘丢官’和‘牢狱之灾’格外敏感,纷纷转向认为此事可缓不可急,更有人认为一群山民乃乌合之众,等着看好戏吧,最后还得求到卫司衙门这里,然后出兵也不迟。
王家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都凉了,脸色更是沉的可以拧出水来。
他的本意不是什么狗屁利益,也不是什么狗屁报仇雪恨,而是借此想借此练一次兵,借此整顿一下卫司军务,让卫所孱弱之兵加强一下,见见血,这是一次机会,一次让彰德卫从靡乱中走出来的良好机会,可是……机会又溜走了。
他深深看了毛玉一眼,不管他是不是有意为之,还是不知而为,还是知之为之,他都记下了。王家相心中长叹一声,时事维艰,民不聊生,恐怕流贼永远剿不完啊,想到这里,王家相眼中光彩暗淡不少。
……
赵王府,赵王府一处高台之上的一座大殿,俗称金銮殿的大殿里,已经晋袭赵王一年多的朱常臾漫步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身后跟着儿子朱由棪,两人静静的走在大殿里。
“那个扬中玄很能折腾啊,想凭自己之力剿灭三县余贼乱寇,平定治安,其志不小,是为循吏,也是能臣干将。”
“家国、国家,有国才有吾等之家,我们与别的百姓不一样,他们国没了,家还会在,我等之家,国没了家亦不存,切记。”
“那个扬中玄一心为国,听说他四下求人筹集粮饷编练山民,王府能帮他就帮一些,帮他也是帮自己,唉……,天下何时才能安定!”
朱由棪停步恭敬回道:“是,父王放心,儿臣马上去办。”
朱常臾满意的点点头,对儿子识大体的态度甚为心慰。
……
倏忽之间,一个月时间过去,出征剿贼荡寇的时间到了,经过一个月的加强训练,山寨的兵丁们更黑了,不少人皮肤被晒的脱皮,尤其是脸和手部。但他们浑不在意,这些对他们来说,反而是犹如刻在身上的训练荣誉章。
这些战兵中的,不管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还是三四十岁的壮年人,经过一年半的刻苦的训练,他们身体经过这段时间打熬变得更健壮了,动作也随着身体的强壮变得更有力,更敏捷,过去做不了的动作现在变得也能随意而为了。
搏斗经验也增加了无数倍,他们个个充满了自信,一股傲然之气从他们心中油然而生。
天天的技艺强制练习,使得他们弓箭娴熟,刀枪有力,举盾迅速有劲,他们已有精兵的影子,只需要见见血,就能蜕变成为真正的精兵,成为真正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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