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看了一眼前锋营众人,缓声说道,“各位都是我抓回来的降兵,经过了一段劳动改造,表现优异,而被选入死兵营,即现在的前锋营。”
“所谓不管死兵营还是现在叫的前锋营,都必须砍一颗首级立功才能出营,一旦出营,就会得到战兵资格,成了正式战兵就会有许多好的待遇。”
“首先当战兵满三年,或立功升职满一年,就可带家眷在千户所定居,千户所免费发口粮,当然都要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回家接家小的路费由千户所承担。”
“立功出营当了战兵就是自己兄弟,谁再敢欺负你们就可以直接找军纪处,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周大虎的嫡系,不把你们当兄弟就是不把我周大虎当兄弟。”
“此战,砍一颗真的建虏鞑子首级,除了出营,奖励银子十两。我在此告诉你们,我手下的老兵跟着我的嫡系,砍下后金建虏一颗脑袋,只给报功升职,朝廷发下赏银全部上缴千户所,充为公用,你们这次是特例,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再次声明一下纪律,畏敌后退着杀、临阵逃脱着杀、不听指挥者杀、不许战时割收首级、不许抢掠战场财物,不许骚扰抢掠百姓,违者斩。一切缴获要归公。切记。”
周大虎说完后,一声解散,众人各自返回作战位置,默默思索着刚才周大虎所讲的话。心思各有不同,有想法也得活过明天这一场厮杀,否则一切免谈。
山风刮过,前锋营众人觉着这山中突然有点冷。
站在一旁默默观看的宋时心中一阵阵翻腾,这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吗,胡萝卜加大棒用的如此娴熟,这还是年轻人吗?宋时一时无语。
一夜平安无事。
天色一亮,三千名兵丁已经全部进入设伏地带,进入战时状态,这时谁要违反战场纪律,对不起,直接斩杀,且没有申诉机会。
周大虎坐在一处战壕里,耐心的等待着,不急,已经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于在这一会。
这时,远处的警戒哨发出了信息,一杆红色讯号旗来回挥舞着,挥了十几下便隐秘了起来。
敌人出发了。
设伏区域一杆指挥令旗挥了几下,全军进入了最高战斗准备。
崞县城外,后金军队一千多人开始打包整车,抓来的民夫数百人在后金兵森寒的刀枪下,麻木的干着搬运各种物品往车上整理。
他们已经彻底绝望了,城里数千人被这些建虏劫掠一空,凡事反抗的男丁都被杀了,妇女只要是年轻的或漂亮、长得好看的,都被毫无人性的狗鞑子祸害了。
萨哈廉骑在马上静静看着手下正红旗兵丁和一些包衣奴才,在那里忙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