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迫害其他官员等,更是无稽之谈。这不过是常事,不管过去、还是明朝、以及后来的现代国家制度,也免不了一些人事斗争。有人就有江湖一般的纷争,这是铁律,亘古不变。
另一个罪名,怀私植党,也是不值推敲,作为一个首辅,当然要有一些他自己信任,可用的一些班底之人,自己人才会用的放心,自己人交代一些事情,才会全力以赴去做,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皆是重臣大官有一定的班底心腹,否则根本寸步难行,大事难成。
想到这里,周大虎笑了,读史尽信书上所写,十有八九是大有偏颇的,毕竟史书是人写的,人都是有主观情绪的,有喜怒哀乐情仇恨的,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
边走边想,很快就到了首辅的大宅,这是朝廷提供的公房,供朝廷在京官员中的重臣带着家眷居住,这也算是朝廷对重臣一种福利。
有了首辅大人的亲随温成在前带路,周大虎等一行人顺利的进了首辅高宅深院之中,进入院中之后,护卫被引导到一边休息,周大虎则被引到另一边的书房重地去见温体仁。
“河南彰德卫指挥使兼河南河北路参将周大虎,拜见首辅大人。”周大虎跪地叩首道。
周大虎虽然很烦自己跪来跪去,可是也没有办法,身在官场就要遵循官场规矩。这是必要的,要不然就是处处得罪于人,官场步步难行。
“免礼。”一声醇厚略带沧桑的声音传来。
“谢首辅大人。”周大虎缓缓起身,低头不语,立于一侧静听对方发话。
温体仁看着周大虎有些拘谨放不开,温声说道:“周参将不必紧张,老夫叫你过来只是想与你一聊,无有他事。”
“周参将请坐。”
深吸一口气,周大虎坐了下来,跟这些历史上的名人见面,压力很大。他抬起头看向温体仁,对面坐着一个清癯老者,下颌之上留着一束长长的山羊胡须,穿着一件青色的宽袖大袍,双眼十分有神,正看着自己。
“周参将年少有为,小小年纪已经位阶三品指挥使,世袭罔替,令人羡慕。周参将还没有到弱冠之年吧?”
“还没有,明年就二十达到弱冠之年了。”周大虎恭敬的回道。
温体仁呵呵一笑,有些回忆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充沛,朝阳向上,勃勃生机,我如你这般年岁时,还在刻苦读书,孜孜不倦,一心想着早日金榜题名,终于在七年后,得偿所愿高中进士,现在回首已是三十六年,岁月无情,已暮暮老亦。”
感叹了一会,他双眼有神看着周大虎,肃声问道:“朝中武将勋贵无数,卫所标营之中兵卒多不胜数,何以周参将脱颖而出?”
周大虎一听,心中有些紧张,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如果自己如常所说只是严于练兵、刻苦训练等等,好像说别人不刻苦训练一般,也只是空话而已。
周大虎心中盘算了一番,决定说一些实话,对自己没有多大危害,也许还会得到青睐,在大明大厦将倒之前,自己需要一切有助于自己强大的助益,眼前的首辅即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