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声音,我便知道这个叫陈老的大人物,估计真的病得不轻。然而当我看到真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何止是不轻啊,简直就是立马要归西了。
师父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他神色倒是比我镇定许多。
倒是孟清风,低声道:“林姑娘,怎么了?”
我看了看师父,又瞧了瞧孟清风才道:“孟掌门,你有所不知在葬经术中,他现在的面相叫做色青横于正面,唤作行尸。”
“林小姐,你方才说的话我已听到了,却不大懂其中含义,可否请你大声些解释。”不曾想,孟清风没有回应,远处的陈老却突然开口。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然听到了!
我震惊无比,双眸陡然瞪大,同时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陈老见谅,小徒没见过世面冲撞了你,还望见谅。不过方才小徒的话,的确不假你的情况确实不好。”师父,出言替我解围。
陈老当即抬头,与师父目光交汇片刻,才道:“林先生是吧,我如何不好了,愿闻其详。”
“颧上眼下曰正面。若青气横于此位者,主有灾疾,故曰行尸。至期,以灾害横死。”最后这话师父可谓是一字一顿,说的异常清楚。
屋内的黑衣人也听到了,当即呵道:“大胆!你们……”
可惜他训斥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大人物怒呵:“闭嘴,我与林先生说话,谁让你多嘴了。”
他这话一出,黑衣人当即跪下:“陈老息怒,都是属下的错。”
我瞧着黑衣人的这一系列动作,不免心生感叹,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人如此卑躬屈膝啊。
然而,当看着大人物陈老再度投过来的眼神时,我顿时心中打了个寒颤。
师父曾说过一个人,如果真的杀过人,那么他不管平时伪装多平凡无害。当他盛怒下眼中的煞气和戾气都是无法掩盖的。
而此刻我在陈老眼中,看到的就是萧肃涩骨的戾气。
见此情况我本能的朝师父,身后躲了躲,师父也顺势将我护在身后。
不想,这时陈老却笑了:“林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三言两语便道破一切,难怪孟掌门如此推举你。”
所以他这是认可师父了?
我如是的想着将目光投向师父。
师父却依旧神色如常,看不出丝毫变化:“陈老过誉了,只是刚才在下所言并非虚夸。敢问陈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及此事,大人物面色瞬间一沉。
谁都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生死,何况这样突然的情况,而且就他的面向而言,真的是大限来到,命不久矣。
“陈老,我们茅山擅长的捉鬼辟邪,对于面相命数显然林先生要高于老夫。若是陈老你不肯如实相告,恕老夫之言错过林先生,恐怕再无人可以帮你。”见对方迟迟没有行动,孟清风直言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躺着的大人物,立马挥了挥手。黑衣人当即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随后大人物陈老双眸浑浊,却发着亮光道:“孟掌门,你此话可当真?”
“如此大事,老夫不敢胡言乱语。”孟清风态度恭敬,却也坚定地说道。
“哎。”大人物陈老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半响都没有说话。
师父和孟清风,却出奇一致两人只是淡淡对视一眼。而后谁也没有催促,亦没有着急。
仿佛他们都笃定接下来陈老会将一切全盘托出。
看着他俩如此淡定,我虽心中浮想联翩,但表面上也只能装得很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以为我们是不是要眼巴巴的站在一个上午。陈老终于开口了:“看来逆天之术的确不可为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言倏地抬头,一脸疑惑的望向陈老。
师父也随之道:“方才路过看了陈老家中庭院,无论摆设还是建筑,甚至连门的朝向都颇有讲究。相信之前定是有高人打理过对吗。”
师父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陈老亦没有隐瞒,而是点了点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些荒凉的地方。有缘结识了一位萨满,这屋内的布局和我的病都是她帮忙打量的。”
萨满?
据我所知,所谓的萨满其实是能够借助自然能力而与众不同的巫师,而崇拜自然力量并借助自然界的“精灵”力量的行为,都统一称为萨满教。
可是萨满不是在原始部落才该有的吗。
没曾想这样大人物身边,竟然有萨满师,还真是令人意外。
然而此事好像就我感到意外,师父和孟清风都没有丝毫惊讶。尤其是孟清风竟直接问道:“然后呢?陈老,这位萨满现在身在何处?”
“她死了。”陈老神色哀伤的说道。
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我心头从满疑惑,但却不敢问出口。
“陈老,恕在下冒昧这位萨满的死,是否跟离奇男孩有关?”师父停顿片刻后,复又添了一句:“亦或者说跟困龙台的阴龙有关?”
对于离奇男孩的事情,陈老不敢意外,但提及困龙台。
陈老却猛地抬头:“林先生,孟掌门,你,你们的意思说那条阴龙真的复活了?昨日滔天大水,真的是因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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