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打一边骂：“你咋能这样？竟然用砖头砸人？太不让娘省心了！这样会学坏的，你知道不知道？”
如意没有哭也没有跑，任凭娘打。
王富贵瞬间将媳妇拉开，他蹲下，抓上儿子的肩膀问：“如意，告诉爹，为啥打人？”
如意说：“爹，是胖墩欺负我在先。”
“他咋着欺负你的？”
“他带着几个高年级学生，半路跟我要钱，让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他。”
“他为啥跟你要钱？”
“他说他是学校的老大，不给钱就不罩着我，而且先动的手，所以我才打他！”
“啥？都谁打你了？”
“他们六个欺负我一个，俺打不过六个人，就抓住一个狠狠揍！”
王富贵闻听点点头。
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竖起大拇指：“打得好！打得妙！遇到这种牛盲，就该照着死里揍！告诉爹，谁教你这么做的？”
“俺爷爷！爷爷说有人欺负，不要跟所有人打，挑最弱的那个，照着死里揍！”
王富贵闻听心里很高兴，原来是父亲亲自教的。
王长庚非常疼爱如意，专门教会孙子不被欺负的办法。
胖墩娘怒道：“王富贵，你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还村长呢，狗屁！”
王富贵眼睛一瞪：“对！我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你儿子就该揍！
知道这叫啥吗？拦路抢劫，聚众斗殴！小小年纪不学好，大人教的吧？
知道这样有啥后果吗？长大就是蹲监狱的料！
你还有脸来给儿子讨回公道？信不信我立刻报警，把你儿子抓起来，送进劳教所去？”
一段话不要紧，胖墩娘吓坏了。
本来就是自己儿子不对，如意这是正当防卫。
再说王富贵啥身份？
全省十大杰出青年之首，响当当的农民企业家，手眼通天。
跟他斗！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于是，女人气愤愤道：“行！俺惹不起躲得起中不？娃！咱走，你欺负谁不行，为啥非要欺负王富贵的种？没长眼啊？”
女人气呼呼离开了。
富贵接着夸儿子：“如意你听着，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揍他们！不要手软，爹支持你！”
如意咧着嘴笑了：“爹，俺知道了。”
小芳在旁边闻听更加生气，怒道：“傻子！那有你这样教育儿子的？如意这样，都被你教坏了！”
王富贵脖子一梗：“我哪儿教坏了？”
“总之，儿子打人就是不对！”
富贵说：“歪理！那要看啥情况，六个孩子聚众欺负他一个，儿子不还手，被打坏咋办？
咱不惹事，但有了事根本不怕！总之，我不能瞧着儿子吃亏！”
“你……！”小芳气得无语，想不到男人这么维护自己的种。
杨美娟在旁边也哭笑不得，但又觉得富贵哥说得有道理，无可挑剔。
晚上吃过饭，小芳看到儿子有点心疼。
她抬手来摸儿子的头，如意却躲出去老远。
她差点哭了，含着泪问：“娃，娘打得疼不疼？”
如意说：“不疼。”
“娘跟你道歉，没弄清楚缘由就打你，是娘的不对！”
如意却说：“俺知道娘向着俺，是对如意好。”
“你叫我啥……？”小芳的身体颤抖一下。
“娘，你是对俺好，怕如意学坏……。”
一声娘不要紧，小芳的心酥了，猛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吧唧吧唧亲好几口。
她哭着说：“如意，你终于叫我娘了，娘的乖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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