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顷言将自家媳妇儿紧紧护在身旁,冰冷的声音自县令大人的脑门后传来,“是我!”
县令只觉自己的脑门像是被冰冻了一般,五官都开始僵硬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缓和过来。
他转身看向陆顷言,正想说话,却又被陆顷言那冷冽的目光吓得一阵哆嗦。
得,刚到嘴边的话,又忘记是啥了。
陆顷言看向县令的目光却依旧冷的吓人,声音亦是让人闻之胆栗。
他问,“大人不是来审案的么?只站着干什么?”
县令这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急忙问,“你,你,是,是你打伤,打伤的他们?”
县令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挺有底气的,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说到后面,就越是没有底气了。
而且,还越说话还越向后退,就好像他只要说一言不明,陆顷言就能给他一脚似的。
陆顷言对这怂包也是无语。
这么怂,竟还敢在周县这种天子脚下的地方为非作歹?!
他微微眨了下眼睛,声音由原来的冷冽变的有些慵懒,问,“大人不应该先问问,我为何会打他们吗?”
县令大人一噎。
他在周县当官这么多年…不对,应该是他在周县勾结山匪这么多年,怎能猜不到原由?
看看苏染身旁的那个姑娘就知道了,一定是这几个人又抢人家财物了。
陆顷言见他不说话,薄唇微勾,冷笑,“既然大人不知道,那就让他们自己说吧。”
话落,一颗小石子打在了其中一个大汉的止痛穴上。
他对着那大汉掂了掂手中的另一颗小石子,冷声道,“说!”
大汉本是不想说的,奈何陆顷言手中的小石子实在太有威慑力了,他不敢不说。
他捂住自己胳膊处那个绿豆大小的伤口,将小丫鬟逃到客栈之后发生的事全说了。
小丫鬟逃到客栈之前的事,他却没说。
可他说的这些,县令又怎会猜不到?
县令一直没说话,只不过是不想惩治他们罢了。
可现在既然他自己都说了,若再不把他们抓回去就真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就听的县令一声令下,让旁边的官兵们将这几个人都给带回去。
罢了,先把人带回去,事后缓缓他再把他们放了,对外就宣称已经打了他们板子。
估计,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苏染却突然出声制止,“等等。”
说着,看向旁边的小丫鬟,“你家夫人不是被他们给抓了么?”
小丫鬟刚才都被吓傻了,现经苏染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家夫人的事。
她立即扑跪在县令大人面前,就是一阵凄惨的哭嚎。
说了一大通,到头来总结一句话就是:她家夫人被这几个山匪给抓了,求县令快去救救她家夫人。
县令问她是谁家的丫鬟?
小丫鬟迟疑了片刻,却没有报出自家老爷的名号,只是继续恳请县令。
苏染冷声问县令,“大人救人还要分身份么?”
听县令那句话,像是在表达没身份的夫人就不用救了,有身份的就救。
当然了,县令的内心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苏染这说话太直接了,直接就给他戳穿了。
他立即一声清咳,“胡说!!”
而后,立即让人去白岐山庄将这小丫鬟家的夫人给救出来。
解决完这些事,县令也就带着人滚蛋了。
人群中刚才都没有敢说话,直到县令带人走远了,才有几个人敢小声碎语出声的。
“且看着吧,估计那几个人被带去县衙也就是走个形式,过几天就得给放出来了。”
“可不咋的,说不准还给免费治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