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山围拢的中心之地,一座古老法坛矗立。
法坛庞大无比,由三座刻印着密密麻麻文字的巨大石碑包围,最中心是一根发着豪光,流淌着不知名液体的铁针,铁针最顶端串着一具不断发出咆孝的妖魔,如山岳般巨大无比,却被钉在铁针中无法反抗。
一批手持拂尘的修士低头大声念诵,可诡异的是,一丝一毫声音都没有传出。
突然,法坛四周,那一座座山峰顶部,开始有白蒙蒙的光芒亮起。
“时辰已到。”
天上降下来一个手握如意的白发老者。
众修士一甩拂尘。
白发老者抛下如意,如意一分为三,像是钥匙般,嵌入三块石碑上。
刹那间,法坛爆发出耀眼白光。
圣洁,且纯粹。
荒邪野外,竹林中。
一行十人遥望群山盛发炽光。
“祭坛开启,群魔辟易。”
关陵面色郑重,“我们该上路了。”
安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罗盘,滴入精血。
其余八人,包括新加入的臧容容,全部凑了上去。
罗盘亮了几下,最中心的长条铁针,定格在“吉”与“凶”之间。
“非吉,非凶,更非大凶。”
安昌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噩兆不临头,此行纵有危险,亦不算死局。”
关陵笑道:“岂止不是死局,对我们要做的事来说,已经算是吉兆了。”
臧容容反驳道,“非吉非凶,何来吉兆,此行凶险难料。”
安昌面色平静,没有说话,这件卜卦罗经滴的是他的血,算的是他的命,吉凶难料也是他自己的,不过他与众人同行,所以一定程度上,也算十人的运势。
关陵看了臧容容一眼,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人争论,招呼起大家收拾,准备出发。
...
“东西带了吧?”
竹林一侧,蒋彩珠压低声音问道。
在她对面,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长须男子。
“带了。”
长须男子似乎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到了荒镇,你别再跟臧容容起冲突,容易坏事。”
“呵呵,我刚刚故意激她的。”蒋彩珠满脸得意,复冷笑说道,“臧容容以为我不知道,他跟江炳新早睡在一起了。”
“这与你何干?”长须男子皱眉。
蒋彩珠瞪了他一眼,“你傻吗?骨煞之精的法具在江炳新身上,他不来,我们就缺少了个帮手,光靠淫煞之精,只能对付一个臧容容那个贱人。”
长须男子陷入沉思,慢慢说道:“你还是不肯说秘法从哪里弄来的?我回去仔细看了,这不是寻常的秘术。”
“当然不寻常,寻常的你认为臧容容会上钩?她家族有修士,怎会没有精怪饲养之法。”蒋彩珠澹澹说道。
“那你......”
“你别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