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生了惊悚的变化。
他忍不住大叫。
整个下半身不见了，变成盘旋的灰雾。
腿的位置，是四根雾气组成的柱子。
这是死了吗？
马元尊只是一匹残疾马，还没有开灵智。
思考不出复杂的问题。
叫了一阵，灰雾组成的身体没有变化。
懵懂中，他觉得变成这样也挺好。
至少身体轻松，走路不累。
小洞中冒出的灰雾越来越多。
眨眼间弥漫了山洞。
一股吸力将惊慌失措的马元尊吸入石壁。
马元尊的身体全都变成了雾气。
轻松地顺着石壁狭窄的缝隙钻入山底。
“呵呵，原来是一匹五条腿的马。”
马元尊落一只巨大的手掌上。
那只手掌后面不是皮肉，而是雾气组成的胳膊。
自己面对的也是一张由雾气组成的脸。
手掌主人没有五官，胶袋的部位只是盘旋的灰雾。
说话声就是从雾气中传来的。
“咴儿？”
马元尊心惊胆战，咴咴乱叫。
“别害怕，小东西。我叫暗影，我们相见即是有缘。”
暗影魔在马元尊的头顶一拍。
咔巴一声脆响。
马元尊觉得脑袋中开了一道锁。
许多从未有过的经验知识涌入脑海。
对世界的认知，对事物的看法。
有着前所未有的角度和眼光。
“能不能说话了？”
“可以，你真的不吃我？”
开了灵智的马元尊艰难的开口。
刚刚化去横骨的他还不适应说话。
虽然脑袋中知道如何应答，也知道怎样发音，若要流畅无碍还得多加练习。
“瘦的没有几斤肉，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我吃你干嘛？”
马元尊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在山底下啊？”
“我被仇人关在这里了，出不去。”
马元尊上下打量着暗影魔。
他身材虽然高大，却没有血肉，只是混沌的雾气。
“雾气可大可小，不能顺着那个通道爬出去吗？”
“哪有这么容易。”
暗影魔为了让马元尊相信自己说的。
身子一晃，变得竹竿一样细长。
试图沿着那道狭窄的缝隙钻出去。
缝隙里寒光闪闪。
几百把飞刀将通道彻底封死。
暗影魔惨叫着摔倒。
浓重的雾气稀薄了很多。
马元尊很抱歉。
“我能为做你什么？”
“你看那边。”
暗影魔指着头顶一块乌黑石头。
“你只要把那块石头带出去。挖出妖将境界的大妖的心脏，在心脏上把石头擦拭几次，我就可以出去了。虽然不能远离骷髅山，却能在骷髅山中间活动。这些年可闷死我了。”
暗影魔说，那块石头不是本体，只是他的主体分身。
他的本体还在深处。
马元尊满口答应，不就是一块石头吗？
他去拿石头，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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