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的回答出乎意料。
这是你的道场，你神通广大，想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怎么说你不能控制？
女娲请他到屋里。
二人分宾主落坐。
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到过我的神国，我的信徒很多，很广，三界九天无所不包，人神鬼妖各族都有。他们产生的信仰之力是我仙力的来源，同样他的信仰既决定我神国的规模，也决定居所的模样。”
马明远还是没听懂。
“信徒的信仰还能干涉你居所的好坏？这些华堂大屋难道不是用砖瓦木料建成的？”
马明远手指轻敲着桌子。
光滑如玉的桌面声音清脆，发出的声音让人赏心悦耳。
“这些都是用世间没有的玉石雕琢而成。还有墙壁。屋顶，廊柱，无一不是用最珍贵的材料建成。跟信仰之力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女娲微微一笑。
“你踏上了修行一途，思维也得改变。不能再用凡人的认知考虑神与人的关系。”
女娲给马明远讲解了凡人与神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联系。
不管是远古大神，还是天庭中的种种神族。
他们所拥有的只是一枚神核。
后来的模样。血肉，都是由凡人的信仰之力凝聚形成。
甚至天庭的存在，也是在信仰力量充足的基础上产生的。
马明远听的似懂非懂。
“那到底是先有神，还是先有的人？”
“当然先有的神。人族是按神的样子创造的。”
“你不是说神只有一枚神核吗？模样、血肉都是在信仰之力凝聚形成。”
“创世之初，人族还未诞生时，我并非这副模样。造人、补天，收获了极多的信徒，信徒在心中把我想象中这副模样，从此我的相貌便固定下来。永远是这个样子。同样，如果没有信仰之力，那些神族的不过是一枚神核罢了。天庭也不过是荒凉的世界。信徒按照想象，天庭一定是美好的，永远光明的。神族一定是长生的，相貌俊美的。神通一定是广大的，掌握着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凡人这样的思想，思潮，用祈祷和信仰的方式传达给神族，久而久之，神族便具备了这样的实力。拥有这样强大的的力量。”
“这么说，神的力量是由于人族的信仰之力凝聚的。也就是说神虽然是先有的，但他的一部分权柄和威能却是在人的思潮和信仰中产生的。很多人的思想汇聚成一点，指向虚空的神明，便产生了神通广大的神？”
“理解的对，这就是因果链的作用。”
女娲说，这种理论说起来简单，却绝无可能破坏。
数万年下来。人族通过因果链贡献了不知多少信仰之力。
神族又利用信仰之力衍生无数不可思议的神通。
神与人之间已经被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神亡人亡，人族毁灭，神族亦不能独活。
“说到你眼中的补天阁。我的信徒想象这里必定金碧辉煌，就一定是这样，想象中这里充满了世间没有的奇珍异宝，补天阁一定到处都是种种奇妙的异宝。”
马明远还是没完全理解。
女娲这番话带给他强烈的震撼。
关于神族和人族的关系，关于因果链的由来。
这些打破了马明远以往的认知。
颠覆了神族一定比人族高贵的印象。
“我是不是应该样的理解，人族与神族其实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族面对世间的种种苦难、异象、无法解释时，便将这一切归咎于神的力量。时间久了，相信的人多了，无数人的思想源头归结到一个点上，这个点所对应的神核接收到凡人的思潮和信仰，便形成了一个神，这个新神因为人族的崇拜或者恐惧，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凡人心中想象的神力。同时神力反馈到世间人族，人族越发相信自己的思考是正确的，确实有一位这样的神。人族和神族双向的行为，其实更加巩固了这位新神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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