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那顿无比别扭接见宴方散。
送尤浑离开,马明远发现尤府中闯进一个陌生人。
那人身法快捷,象一溜飞烟。
凶猛高大的恶犬见他,如同绵羊见虎。
不但不敢吠叫,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狗脑袋藏在身子下,任由那人乱窜,装作看不到。
马明远躲在最高的屋顶上,静静注视着院子。
自己想错了。
窗外的人影并非尤浑派来监视自己的。
那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血腥和战场的销烟让他不怒自威,震慑住了看人下菜碟的恶犬。
尤府很大,那人辨别一下方向,直奔尤浑的房间。
很快那人退出。
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奔向另外的房间。
马明远一皱眉。
如果这人来找尤浑,他就在那个房里。
为什么进去很快出来了,眼里都是失望。
难道尤浑不在房里?
那人速度很快,转身去了后院。
马明远长身,飞鸟般跃起,藏身后院的房顶。
那人从后院的正房中出来,又查看了东房。
只剩下西房没看。
房顶上的马明远越发奇怪。
尤府家丁很多,还有巡逻的兵丁。
这人到处乱找乱看,如入无人之境。
家丁和士兵似乎都偷懒睡觉去了。
没碰到一人。
更令马明远奇怪的是。
这人几乎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找到尤浑。
尤浑醉醺醺的,马明远亲眼看着他进了对面的房间。
那人随后进屋,就找不到了。
尤浑隐身了?
正想着。
那人轻轻划断了门栓,推开房门。
嚓。
寒光唰地闪过。
门楣上掉落一把巨大的利刃。
劈向来人的脑袋。
那人不退反进,身子一缩,向前猛冲。
咔。
机关被触发的声音。
屋内灯火通明。
十几强悍的兵卒埋伏在屋子四角。
手持兵器包围了闯入者。
尤浑坐在屋内,哈哈狂笑。
闯入者一身黑衣,被机关锁住手脚,天机穴上插着一根银针。
黑衣人身材娇小,蒙着面。
露出一双愤怒的眼睛。
“哈哈,我就知道妇好将军不会轻易饶过我,幸亏我做了充足的准备。知道将军可能今夜来访。给将军准备下了好东西。怎么样?将军,是不是很满意?”
黑衣人默不作声,也不挣扎。
天机穴上插着银针,一身修为被封,施展不出来。
“伺候妇好将军,蒙着脸怪闷的。”
兵卒上前去揭黑衣人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