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朝会过后,百官恭送圣驾,而后自天玄殿散去,含笑言谈间风度非凡,锦绣官服各色醒目,一派威严强盛之景。
在天枢殿二楼台阁。
遥望着百官离去身影,大玄皇帝秦霄负手而立,身着龙袍气度惊人,多时不见有任何异色,直到百官身影消失,方才淡然出声。
“两位爱卿,天下贤能可都在朝堂之中了?”
闻声,恭候多时的南疆大元帅萧任和当朝宰相赵文璟齐齐做礼。
“启禀陛下,臣以为如此。”
“臣附议。”
萧任正在盛年,不足五十身居南疆大元帅,看似只统帅南域五州兵马,却是实打实的大玄第一统帅。
自从老元帅苏震方隐退,中原三州也归由他统帅,在如今仅剩两大统帅的大玄,萧任占据了明面一半的军力,风头正劲。
面对陛下突然的问话,即便不知真相为何,稍加思索之后并无特殊之处,他也就照着心中之念禀明,敬畏的神情里没有丝毫犹豫。
相比之下,老宰相赵文璟就显得低调了许多,只是恭敬的出声附和,并无任何特别的见解。
在两人一语过后,皇帝陛下不再出言,转身而望。
打量着大玄如今的文武之首躬身做礼,眼里竟是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即便这抹神色不可能被任何人看到,也是极为罕见的。
回想着张之栋的神奇之处,至今还让这位霸主心有疑虑。
几息过后,负手沉声出言。
“朕以为,并非如此。”
此言一出,萧任和赵文璟都心中狐疑,皇帝陛下绝不可能随意说出这种话,今日召见他们,似乎是有深意啊。
沉吟之际,两人再度齐齐做礼。
“微臣,恭敬陛下教诲。”
面对着两人毫无纰漏的答话,皇帝陛下没有丝毫情绪显露,微微摆手,方才再度望向了恭敬颔首而立的萧任。
“萧元帅,你可知凉州都督张之栋?此人如何?”
张之栋?
陛下怎么会问起这么一号人了。
按理而言,此人是凉州都督,归属于北方,理应不属于中原和南域的辖制。
莫名一问,让大元帅萧任心里愈发纳闷,刀刻般的面容却不见有异色,即刻干练抱拳朗声应答。
“启禀陛下,微臣当年与此人追随陛下同征吐蕃,只知此人勇猛善战,倒是一员将才,如今身居凉州都督要职,不负当年军功。”
皇帝陛下微微点头,对于这种客观的见解,并未有任何的意外,勇猛善战四个字,也确是印象中的张之栋。
可仅是如此而已么?
一个能撬开吐蕃蛮夷硬嘴的人才,仅仅只配勇猛善战的评议么?
也不尽然啊。
萧任年富力强,行军打仗战力非凡,能镇住南越百族,可惜终究还是少了点火候,连曾经相处过的武将都没有看透,比起老元帅的毒辣眼界,还是有些差距。
负手前行,皇帝陛下再度问出声来。
“赵丞相,你以为如何?”
两人恭敬相随,宰相赵文璟再闻问话,各自的心里都有了几分慎重和惊疑,对于张之栋的名号,有了几分主意。
面对一再的问询,银发似锦的宰相赵文璟不露异色,恭敬做礼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