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李迪有点儿紧张，“不记得了。”
“那你看看这段监控。”崔柠说。
李迪看完监控沉默了一下：“这就是那个地下中介，是他找我们办事的。”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崔柠问。
“不知道。他就是地下中介，找人帮人摆平那些不好摆平的事。”李迪说。
“是什么中介？B市的吗？”崔柠问。
“是的。警官也知道B市很多有头有脸的人，一些他们不便出面摆平的事，一般会找地下中介。这些地下中介很神秘，我们也都是单线联系。有活干时，他们会来找我们。”李迪说。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些地下中介的？”崔柠有些疑惑。
“他们会找一些行业中比较知名的人。如果愿意加入，他们会派活，薪资根据活的大小来。这次的是大活，我们当然接了。”李迪说。
“他们给开价多少？”崔柠问。
“警官，这些不太方便透露，但他们愿意给那个私家侦探五千万私了，不过……”李迪有些遗憾地说，“如果这个私家侦探没死，我们就能把事办成了，钱也就到手了。”
“你还能联系上这个地下中介吗？”崔柠问。
“不知道。出事了，再联系上的可能性不大。”李迪说。
“怎么可以加入这个中介？”崔柠问。
“这个要看你在业内出不出名了。如果出名了，他们可能人找上门。”李迪说。
“要在B市出名才行吧？”
“也不一定，大城市就可以。”李迪说。
崔柠知道李迪把什么事都推给这些地下中介，他们就不太好办了，但一定要找到这个地下中介。
崔柠决定先整理一下思路，理出一个最清晰的思路查下去。
“我觉得李迪不是在撒谎。”崔柠说。
“队长觉得他哪里在撒谎？”王天问。
“即便是地下中介，单线联系的人总该是认识，否则没办法联系上，也没办法知道该联系谁。”崔柠说。
“队长说得对。单线联系也要知道联系谁，去哪里接头才行，否则的确不知道该联系谁，也不知道去哪里联系。”王天很赞同崔柠的推理。
“继续审讯李迪，直到他把那个人供出来为止。”崔柠说。
“是，队长。”王天说。
“李迪，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老刑警，可你却敢在我们面前撒谎。”崔柠说。
“李迪，你要知道在警察面前说谎就是抗拒，到时案子破了的话，你会被重判。”王天说。
李迪沉默了一会儿：“几位警官，我并没有说谎。”
“你完全不认识那个跟你碰头的地下中介，怎么联系他，怎么知道在哪里跟他碰头？我们是老刑警了，单线联系，可能不认识地下中介里的其他人，但至少也要认识单线联系的人。”王天说。
崔柠并没有说话，想观察一下李迪的表情变化。
李迪吞了一口唾沫，欲言又止。
崔柠一看就知道李迪已经快要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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