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头灵兽的兽丹。
莫长青眼中那抹亮光逐渐散去，黯然，最终合上双眸，抬起的手落下，兽丹咕噜噜滚到一旁，在月色下闪烁光芒。
“小姐……”绣歌小心翼翼地开口。
季连玥没说话，迈步走过去。
莫长青伤势严重得可怕，多处骨折，失血过多，可同样可怕的，是他的意志。
“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倒是发掘得晚了。”君影忍不住感慨。
若是早些发掘，莫长青实力绝不会是如此，不过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季连玥，一个神秘强大的女子。
闻言，季连玥勾了勾唇:“天才，是不被年龄限制的。”
这句话乍一听没毛病，可仔细揣摩，是矛盾的。
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乃天赋异禀，年少有成，重在年少。
但莫长青这种明明有更大潜能却偏偏稳中求进的，就像被尘土淹没的珍珠，而季连玥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卷走尘土，令珍珠露出本来的圆润光泽。
相比龙卷风，君影觉得季连玥更像天上的清冷皎月，令那颗珍珠越发光晕耀人。
“君影，把他看好。”季连玥悠悠开口，幽暗眸子扫了眼四周，补充道，“你们先回客栈吧。”
“小姐……”
绣歌话还没说完，就见季连玥颇为不悦地蹙起眉，她一愣，将剩下的话妥了回去。
三人刚离开没多久，季连玥身形一个踉跄，脸色微白，嘴角溢出血来。
抬手抹去，月色下，偏黑的血液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