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房门还是没有打开,倒是元恒端着药进去,月北晟被赶了出来。
东陵深一走,又见不到云出袖,东陵玉溪已经醒来,得知自己还不能进去,再沉稳的性子,此时也有些焦虑。
“王妃,你实话告诉我,出袖到底怎么了?”无可奈何之下,东陵玉溪走到季连玥面前,一双美眸微微泛红。
“她受了些伤,比毁容还要严重。”季连玥抿抿唇角,目光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等元药师换了药,你进去问她吧。”
可元恒出来后,身后跟着的东孜鸢又想把门关上,东陵玉溪三步并两步过去,推住快要合上的门。
东孜鸢一愣。
“让本公主进去。”东陵玉溪冷着脸蛋,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屋里,除了药味,还有血腥味。
“让她进来吧,劳烦姑娘回避一下。”屋内传来云出袖有气无力的声音。
东孜鸢便没有阻拦,出门,关门,她们之间的事,就让她们自己解决。
屋里,喝了药的月挽歌已经昏昏沉沉睡去,东陵玉溪进入卧房,便看到了靠在床边,浑身敷着药膏的云出袖。
浑身上下,体无完肤。
耳畔猛地回响起她被带走时,云出袖痛苦又抑制的叫声,东陵玉溪愣愣看着,眼裂簌簌而下。
“公主别伤心,属下算是捡了一条命。”见她掉眼泪,云出袖别过头,不敢对上东陵玉溪的眼睛,她这幅样子,这辈子都算毁了。
“你叫我什么,自称什么?”东陵玉溪抹了把眼泪,抬脚走过去,语气中染上几分不可思议。
见状,云出袖身体往里靠了靠:“公主别过来,属下身上药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