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卢通就信了秦老大的邪,屁颠屁颠的从老家来到了京中成了户部尚书,然后,就懵逼了,差点没和秦老大翻脸。
秦老大倒是宽厚仁德,这是不假,比前朝的殇帝不知道强了多少,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国家没钱,国库穷的连耗子进去都得掉眼泪。
最让卢通闹心的是,大夏是新朝,又刚刚结束了中州大乱,百业待兴,哪哪都需要钱。
然后卢通这尚书是越干越想投河自尽,因为他发现在秦老大的确是宽厚仁德,都特么宽厚的连赋税都有好几个州府不收了。
然后全天下都为秦老大歌功颂德,同时满京城当官的都骂掌管财政的卢通。
最后卢通得出了深刻的结论,秦老大的宽厚全部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然后秦老大还不坑别人,专挑身边的人坑。
要说卢通没本事吧,也不见得,没本事的话不可能让国库在赤字之间上下徘徊,比刚开朝那时候好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卢通无非就是节了流,没地方开源,搞的现在哪哪都欠着钱。
一名属官垫着脚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大人,左监察使上官上官鹏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呵,有何要事能比这补上四处窟窿的国库还紧要。”卢通挥了挥手:“就说本官今日公务繁多不便见客,他日得了闲再去他的府邸拜会。”
属官知道卢通心情不好,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卢通脸上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厌恶之色。
外界都说他与上官鹏私交莫逆,其实也是以讹传讹,俩人关系好是好,但是绝对没有好到“莫逆”这种程度,无非是因为都出身于邯洲,加之在前朝那会同殿为官罢了。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上官鹏在私下场合里吹嘘他和户部尚书关系如何如何好的缘故。
过了一会,属官返了回来,苦笑着说道:“大人,刚刚下官与上官鹏聊了片刻,看那模样,似乎又是想要找人联名弹劾越王府了。”
属官跟了卢通也有十几年的光景了,算是心腹中的心腹,这里没有外人,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老夫已经料到了。”卢通冷哼一声:“天天做些那狗屁倒灶之事,监察使难不成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下官倒是在昨日听了些传闻,说是前几日夜里上官鹏碰到了越王府的三世子,似是发生了口角,想来是上官鹏未占到什么上风,这才来寻您,而且刚刚看离开的方向,像是去了吏部那边。”
卢通拿起一本奏折,一边看一边气呼呼的说道:“要是那上官鹏能将这国库的窟窿不上,莫要说弹劾越王府三世子,便是让老夫提着三尺青锋杀进越王府都心甘情愿,哼,整日呱噪惹人心烦。”
属官深以为然,这上官鹏,的确是个无风起浪惹人心烦的货色。
“还有一事,原本以为是坊间传闻,下官派人查探了一番,查到这外面最近多了几处贩盐的场所,可谓是门庭若市供不应求,也不知是哪位大人开的。”
卢通放下奏折,面带不解:“贩卖的盐,可是粗盐?”
“不是,据说是上等的好盐。”
“明日再去查一查,若是番商所开,派人清点一下账目,看看其中是否有猫腻,若是朝臣所开,那便算了,想来不过是倒了一手番商的沙盐罢了,反正这盐税也收不上来多少。”
属官笑道:“大人您莫不是忘了,京中盐税一事您已批了条子,全权交给了秦将军和屯盐卫。”
“哦,不错,那就无须在意了。”卢通也没放在心里,继续看着走着,混不在意的说道:“去给老夫换些新茶来。”
卢通没当回事,属官也就不再提及,离开跑去取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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