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夏子民,就打到他们甘愿做我大夏子民,没想到,朕这这侄儿,竟如此霸道。”秦老大看向秦玄问道:“那你又是作何感想,你堂兄所说的话,是对还是错?”
秦玄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按照他的真实想法,那可肯定是必须的必啊,就得这么干,谁不服就干谁,干到服为止!
可秦玄在宫里没少挨社会毒打,那些大儒们,哪个不是天天告诉他什么以德服人,以礼待人,以义聚人之类的屁话。
一时之间,秦玄也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违心话。
知子莫若父,秦老大笑吟吟的说道:“说便是,如何想,便如何对朕说,不要隐瞒。”
“儿臣同意堂兄所说,不错,这世间就两种人。”秦玄也是豁出去了,学着秦游的模样一脸霸气:“世间只有两种人,我大夏子民与非大夏子民,堂兄说了,世间只需要一种人就够了,那就是我大夏子民。”
秦老大笑意渐浓,却没说认同不认同,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书院中的先生呢,可否认同?”
“堂兄说这种事只能和我说,他还说…儿臣记起来了,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堂兄说他和儿臣都是鸿鹄,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岩雀,所以这种事只能私下里和我说说,要是让燕雀知道了,少不得要叽叽喳喳的呱噪。”
秦老大哭笑不得,沉吟了半晌,再次问道:“你觉得秦游,和其他先生可有不同之处?”
秦玄挠了挠后脑勺:“儿臣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堂兄做事不似其他人那般啰里啰嗦,想做便做,以最快捷的法子去做。”
“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朕也觉得就是如此。”
一时之间,秦老大感慨万千。
他总觉得秦游不一样,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之前他又说不上来。
秦玄刚刚那一番话说过后,秦老大终于知道秦游与众不同之处了。
两个字---简单!
其他的人,尤其是朝堂上的大臣,做事也好,说话也罢,总会将简单的事做的复杂,简单的话,说的复杂,做任何事,都要讲一个规矩,讲一个中庸和分寸,说任何话,都要引经据典,都要雄辩一番,都要提到祖宗之法,啰里啰嗦,尤其是那奏折,洋洋洒洒数千字,从三皇五帝扯到祖宗之法,只有那么一两句是正题,仿佛不说这么多废话不足以彰显写奏折之人的文采和学识一般。
可秦游却反其道而行,化繁为简,简单到了粗暴。
就如同这救济灾民一般,吃肉,睡觉,干活,过日子,就是如此简单。
就如同那上下尊卑,何为上下尊卑,天老大,皇帝老二,知道这个就够了。
就如同这世间只有两种人,大夏子民,非大夏子民,仅此而已。
“秦游,当真是叫朕刮目相看。”
看的出来,秦老大很欣慰,背着手,自言自语道:“秦游虽是无官无职的世子,可毕竟是天潢贵胄,也该到了为朕分忧的时候了。”
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秦老大陷入了沉默,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秦老大心中有了决定,微微道:“带朕去找你堂兄。”
秦玄乖乖说了声是,随即将秦老大领到了学子们居住的宿舍。
秦老大面色古怪:“秦游和其他学子住在一起?”
秦玄点了点头。
秦老大大感意外。
他是着实想不到,秦游这堂堂的王府三世子,居然愿意和一群学子们住在一起。
当然,秦老大并不知道秦游是因为怕自己住闹鬼才搬过来的。
宿舍内的学子们都去食堂吃饭了,就一个秦游在屋里呼呼大睡。
秦老大瞅了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秦游,笑了笑,让白千将秦游唤醒,他自己则是随意看了眼后走出了宿舍。
白千来到窗前,轻轻唤了几声。
躺在床上的秦游微微张开了眼,随即就看到了白千那笑吟吟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