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说不明白,秦老大又看向秦游了。
措了措辞,秦游又开始胡咧咧。
“刚刚臣听见卢尚书说实在不行就大量发行小额银票,可具体发行多少,户部也不清楚,慕容大人还说当然是多多益善,臣觉得这老登完全是瞎扯,发行多少不知道是一方面,其次是没办法流通,在京中倒是流通了,可大夏版图这么大,城池那么多,人们根本不认识小额银票,除此之外,大量发行也不可取,经济的命脉在于流通,一旦当前的货币不流通,就必须发行更多的流通货币,长久下去,百姓们就意识到了货币超发了,最终结果就导致货币编织,物价抬升…”
秦游有点编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讲的和心里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吹牛B他可以的,正儿八经的吹牛B,这就涉及到专业知识了。
秦老大也是皱眉不已,听的云里雾里的。
“陛下,我说的简单点,太深奥的话我怕您听…我怕太子殿下听不懂。”
秦玄:“孤听得懂。”
秦老大:“闭嘴。”
“打个比方,太子殿下去花船,给了…”
秦游话没说完,秦老大一巴掌呼在了秦玄的后脑勺上:“这混账东西还敢去这等烟花之地?”
秦游也是说顺嘴了,连连摆手,刚要开口解释,秦玄满面委屈:“儿臣已是好久未去…”
又是一巴掌,秦老大大骂:“你果然去过!”
秦玄:“…”
“陛下,正事,咱说正事,就好比慕容千鸟去花船,他没有铜钱,只有十贯银票,但是花船不收,也不让他玩,那么就等于花船没了收入,花船没了收入,那些姑娘们就买不了胭脂水粉,一个个都素颜不化妆,那就更没人光顾了,而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也开不下去了,铺子开不下去了,老板就买不起菜,然后影响到了菜农,菜农不种菜,也没收入,然后大家一寻思,没活路了,直接造…直接造点大米吃吧,不吃菜了。”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懂了,看似影响的只是百姓,实际上,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身份显赫之人,乃至各行各业,息息相关,即便你不与朕说,朕也知晓其中道理,只是不知如今缺铜一事竟会如此严重。”
这倒不是秦老大吹牛B,毕竟是干皇帝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秦玄插口说道:“父皇,儿臣有一计。”
秦老大:“闭嘴。”
秦玄:“哦。”
秦游瞅了瞅这对父子,哭笑不得。
眼看快到南市了,秦老大忧心忡忡:“倘若真如慕容千鸟等臣子所说,事情已严重到如此程度,百姓这年,怕是过不成了。”
“父皇。”秦玄不死心:“儿臣的真有一计。”
秦老大理都没理他,只是快步而行,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响。
秦游乐道:“那殿下和我说说吧。”
秦玄报以感激的眼神,知道这是秦游给他“机会”在秦老大面前表现。
清了清嗓子,秦玄说道:“孤倒是觉着户部的法子可用,不如趁此机会大量发行小额银票,不过这银票却不能是通兑了,而是要改下样式,一是不能被仿造,二是可以随意交易,携带更加便捷,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就可推行至中州大地各处。”
“纸钞?”
秦游双眼一亮,发现秦玄真的成长了,这法子绝对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