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皇宫。
秦游和秦玄二人大眼瞪小眼。
俩人互相瞅了半天,秦游还是开口了:“我比你岁数大,但是你是我大伯的孩子,我应该管你叫堂兄才对吧?”
“不是啊,你年岁比我大,我应称你为堂兄才对,沿袭前朝。”
秦游有点懵,他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今天入宫,他寻思视察一下太子的护卫工作,毕竟最近司哲和林骸被他安排到了宫中,上午上朝,下午和晚上两班倒,俩人负责东宫护卫工作。
结果正好碰到了闻道鸣,老闻最近修撰国史,秦家能追溯到先秦时代,来询问白千秦家族谱这事,结果记录到了秦游这一代后,提了一嘴,秦游是应该管秦玄称为“兄”的。
秦游仔细一问,这才明白叫法有点扯。
正常来讲,大伯家的孩子,他是应该叫堂兄的。
可前朝那时候,殇帝他爹不是长子,而殇帝不喜欢称长辈家的孩子为兄,后期登基后就给皇室礼仪改了,按年纪计算。
到了夏朝,谁也没当回事,明见叫法是对的,皇室子弟就按照前朝那会了,按照岁数来。
“算了算了,你还是叫我堂兄吧。”秦游挥了挥手,决定不纠结这个事了,反正也没吃亏,继续说道:“秦文刺杀你这事,要记录在国史上的,闻老刚才问我详细情况来着,我实话实说啊还是怎么的。”
秦玄顿时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能说,不能说啊,丢人,丢死人啦。”
“你还知道丢人啊,堂堂太子,都给刺客跪地上痛哭流涕了,好意思吗。”
秦玄小脸一红:“我不怕死,我只是…只是想死前证明一些事。”
秦游抓了把果干塞进了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明显是对这件事不想多加评论。
不是当事人,作为一个旁观者去鄙夷当事人的行为,无疑是不公正的。
可话分两头说,秦玄是太子,一国之本,国朝未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饶,说是有辱国体都不为过,这事要是传出去,这太子肯定是废了。
哪个皇帝都有污点,哪个太子也都有污点,但是皇族,一定要有尊严,没有尊严,哪来的威严。
秦游当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闻道鸣让老头记录在国史上。
望着秦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说长相和行为,而是某种深层次的东西,精神或者是心灵层面上的,缺少了一种特质,一种太子应该具备的特质。
至于这种特质是什么,秦游也说不好。
站起身,秦游绕着秦玄走了两圈,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都给秦玄看的浑身别扭了,这才开口问道:“就是你求饶这事,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你为什么要让秦文给你一百天的时间?”
“我要证明给父皇看,给你看,给天下人看,我能做的更好,只是怕没有机会,仅此而已。”秦玄挥舞了一下拳头:“父皇即将御驾亲征,我来监国,我一定不会出岔子的。”
秦游颇为欣慰。
秦玄说的是不会出岔子,而不是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