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南,汝城。
斐国二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斐国国君斐攻秦上战阵,镶金龙旗迎风飘扬。
二十五万斐军,军营连绵,将汝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帐之中,斐攻一身玄色黑甲,端坐与大帐之中,文臣谋士分站两旁。
“铁锁横江,好一个铁锁横江。”
斐攻望着书案上的军报,冷笑连连:“难怪破了西关却不南进,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秦烈秦非战,好一个夏朝越王!”
非战是秦烈的字,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也很少有人提及这个“字”。
字与名相辅相成,或是近意,或是反意,而非战这两个字,是秦罡在秦烈蓄须时请廖文之赐的。
秦烈打了一辈子仗,字却是“非战”,基本上就和一个天天抢银行杀人放火的家伙叫甄善良差不多,特别扯淡。
抬起头,斐国大君斐攻冷声问道:“探马确信,秦烈就在城中?”
“是。”斐国之内极为善战的三皇子斐韬志朗声回道:“父皇,秦烈极为张扬,一直站在城头,口中尽是污言秽语,是秦烈无疑,六弟亦是见到了。”
说完后,斐韬志看向身旁之人,也就是六皇子斐韬安。
斐韬安是前几日回到了斐国,他之前一直在夏京当“大使”,所以见过秦烈。
斐韬安开口道:“父皇,儿臣在夏京中曾花费重金购买了寒山书院产的千里目,千里之外毫发毕现,儿臣可以断定,城头之人正是夏朝越王秦烈,儿臣亲眼见过秦烈,此人身材魁梧,有气吞山河之势,旁人是无法冒充的。”
斐攻微微点了点头。
只要和秦烈沾边的事,他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深怕再来个空城计什么的,之前单青云就是吃了这亏,大军和闹笑话似的,全军覆没都沉江了。
“秦烈身旁,还有何人。”
斐韬文摇了摇头:“只见秦烈一人,周边副将,儿臣毫无印象。”
“可见江北折冲府守将卫长鹰?”
斐韬文摇了摇头:“此人儿臣见过,未在城头之上。”
“叛逆段文渊呢?”
“也没见到。”
斐攻微微颔首,再次看起军报,分析形势。
汝城之内,有三万军卒,被二十五万大军包围,只要断了后路,早晚会攻下来,只是火药守城会导致死伤惨重。
根据探马所报,夏人炼制的铁索和铁料,已经全部从江边搬入了城内,而三日前,二皇子斐韬志率领偏师绕过了汝城,轻而易举击沉了秦烈手中为数不多的青木船。
这也就是说,已经打断了秦烈铁锁横江的计划,而且也断了对方的退路,夏军集结了十万人,守在涠江北侧,却无法渡江支援,入城,孤城一座!
除此之外,闲的蛋疼的秦烈,前几天还攻破了灞城西、南二关。
破了关,却不入关,也无疑是侧面证实了秦烈一门心思守汝城铁锁横江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斐攻总觉得不太对劲。
铁锁横江,要看汝城,汝城,要看后方支援。
可如今这么轻松的就断了汝城的后路,难道秦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