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著骑兵中的弓箭手,终于将点燃的火箭射进了城墙之上。
一片又一片火焰燃起,浓烟滚滚。
城墙之下,遍地横尸,火炮,终究还是没发挥出真正的作用。
没办法,刹著人的投射车太过精准,将城墙砸的满是残垣断壁,不少火炮根本没办法固定。
都是石头,边关城墙不可能被石头砸穿,刹著人也没想砸穿,他们只需要让城墙上尽量没有太多守军就好。
投石车推进了,越来越多的弓箭手接近了城墙,刹著也不断逼近着。
刹著人下令不靠旗语,靠喊。
喊声越来越密集,这些翻过了雪山的刹著人,化身为了嗜血的野兽,大规模的冲向了城墙,散乱无章,气势却又无比骇人。
兽皮甲胄沾满了污垢,五花八门的兵器也多是缺口,看起来脏兮兮的,可却在血色的照耀下撒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晦涩难懂的异族歌声,自每个刹著人的口中咏唱出来。
在圣城,永远不要去问男人都去了哪里。
他们飞翔在空中,他们长眠于青草之下,他们在你的盾牌上轻声诉说着传奇经历。
战死的男人们,在空中,因为他们化为腐尸,被吞入苍鹫嘴里,飞向天空。
战死的男人们,在地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青草,化为枯骨,场面青草之下。
战死的男人们,在盾牌之上,他们握紧长剑的指骨,镶嵌在你的盾牌之上,为你照耀前行的伟大之路,在盾牌上轻语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火炮落在地上,惊的战马扬起前蹄,支离破碎的躯体划过眼前。
他们擦干了遮挡住双目的鲜血和破碎的肉体,继续前行,武器在空中划出了圆弧,面容满是狰狞之色,双目之中那股对鲜血的狂热愈发诡异。
靠近城门的刹著人下了马,他们从怀里拿出了绑在绳索上的油罐,甩开,借着惯性朝着城头扔出。
顶着金属大盾的步兵们,推着冲城锤缓缓靠近。
绞索摩擦的声音从城墙后发了出来。
“北边军,万胜!”
“北边军,万胜!”
“北边军,万胜!”
边军骑兵,在墙壁的另一侧,发出了震天的吼声,盖过了异族冲锋的战歌。
城门,缓缓被拉了上去,吊桥,缓缓放了下来。
夏军主动拉开了城门,令所有刹著人始料不及。
是的,八千边军先锋骑卒,他们挺起了长枪,握紧了长刀,落下了遮面盔。
他们,要与死神跳一曲贴面舞,或是,化身为死神,教授这群胆大的异族人何为恐惧。
对生的憧憬,让异乡人翻阅过了草原。
自诩为最强大的战士们,要将他们的威名告知汉家儿郎。
对荣耀与信念的监守,让边军冲出了城墙。
他们同样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军卒,不止是夏朝最强大,也是中州最强大,同样也是苍穹之下最为强大的军卒。
他们,就是星空之下最彪悍的军卒,大夏,北边关,越王麾下骑卒!
不是骑兵,而是骑卒,冲锋的骑卒,可骑在马上,可下马步战,万胜骑卒!
城门被缓缓拉了上去,边军万胜的呐喊声终于消失了,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边军骑卒,冲出来了。
遮面盔,遮挡住了他们的五官,却遮挡不住他们如同凶兽一般的双目,更遮挡不住他们如同实质一般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