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一早醒来,外面已经不下雨了。
骄阳四射,热腾腾的红日,驱散了夜雨带来的凉爽。
空气中弥漫着初来的热浪。
庭院中的碧树粉花,身姿摇曳,被雨洗过以后,更加娇艳。
顾诺儿从床榻上坐起来的第一时间,是扭头去瞧瞧夜司明还在不在。
但夜司明打地铺的地方,不仅空无一人,连铺好的床褥也没了。
小家伙眨了眨眼。
司明哥哥已经起来啦?
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顾诺儿一抬水眸瞧去,便见夜司明端着一盘香喷喷的早膳进来。
少年高束黑发,一袭黑底绣金线祥云的乌裳,更显出他流畅的腰身。
眉眼凝着冷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贵公子一样。
见到顾诺儿坐在床榻上,呆呆地眨着大眼睛瞧他。
夜司明眉宇间的墨色,刹那间带了一丝笑意。
他挑眉问:“你发什么呆?睡醒就下来,我给你拿了早膳。”
顾诺儿掀开被子,坐到床沿边想穿鞋。
却发现她的小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在脚榻上。
而是有些远地散落在不远处。
小家伙只好绷直一只小腿,努力用脚丫去够自己的鞋子。
还不等她脚尖碰到,就被夜司明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脚腕。
夜司明为她穿鞋的动作,愈发娴熟,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顾诺儿乖乖地坐起来:“司明哥哥,你起的好早呀!”
夜司明抿了抿唇,正想回答。
他曾听白毅说,凡间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男女七岁不同席。
俗话说,就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女子的名节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