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建业。一个幽静的院子内,吕玲绮正坐在院子里,呆呆地看向头顶的月亮。她的腰股比例十分匀称,长腿搁在地上,笔直浑圆,充满了健美感。眼前一花,乍见一名裹金饰红的雪肤丽人款摆走来。貂蝉本就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无可挑剔的尤物,被束腰金裙一衬,焕发一股前所未见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格外显露出莹然玉质。她在吕玲绮身边,就地一座,笑道:“想什么呢?”“想我的小徒弟,想我们的宗门,想我的酒肉朋友。”貂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吕玲绮有些气恼,说道:“我真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我们这个掌门,仇人太多。他又是个谨慎到胆小怕事的人,所以连自己人都瞒着。我找到他之后,一定带他来给你治病。”“没事的,我的寒毒被你们掌教治过一次以后,已经是比以前好多了。这次虽然犯了,被我压制下去以后,并不是那么难受。说起来也可笑,以前百倍的痛苦都能熬过来,现在刚轻松了几天,反倒忍不住这点遗留的寒毒了。”貂蝉说完,就咳嗦了一声,红润的脸颊为之一白。李渔给她治过一次之后,确实好受了几个月,那段时间真是她最轻松,最快活的日子。没有被寒毒折磨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难受,这一点花子虚深有体会,他的意志力和貂蝉没法比。所以李渔几乎没用什么手段,只凭一个寒冰符,就让他彻底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心。吕玲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顺势把自己的名义上的姨娘搂在了怀里,心疼地说道:“真是苦了你了。”“你这孩子。”貂蝉无奈地笑了笑,长叹了口气。自古红颜薄命,她早就看的透彻,经历过多少的大风大浪,让她远比一般的男儿还要坚强。吕布死后,她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还不是走到了今天。“明日就是你们那个正经门,和大唐的和尚斗法的时候了,以你的本事,肯定能在明天开始之前回去,你现在就出发吧。”吕玲绮刚想说话,貂蝉笑道:“在正经门,总会有他的消息嘛,比你在这儿瞎找强多了。那人抢了人家东吴的大小乔,他连长安都不敢去,你当他敢来东吴么?”吕玲绮一听,大有道理,不禁暗暗责怪自己,耽搁了很多时间。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说道:“那我走了。”貂蝉微微一笑,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去吧。”吕玲绮身形一闪,消失不见,貂蝉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血水到了地上,已经凝结成冰,在她的白皙的玉臂上,一道道寒冰劲气,几乎冻结了她的血管。貂蝉扶着栏杆,运转功力,想要暂时压制住寒毒。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流出,摔在地上,发出冰块的声音。她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喉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如泣如诉。她伏在自己的胳膊上,苦苦支撑,形单影只。凄婉哀艳,不过如此——李渔在皇宫,被刘备留下陪他用膳。他的一句“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深深说到了刘备心里。刘备直感觉,这句话就是自己最想说的,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和刘备吃饭,李渔没有感受到一丝压力,他就像是一个多年的老友一样。李渔喝了几杯,问道:“陛下,自从今日相见,陛下一直愁眉不展,该不会完全是为了太子殿下吧?”刘备喝了一口酒,叹道:“唉,人到中年而丧妻,大不幸也。朕这一生,已经经历三次了。”李渔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糜夫人在长坂坡死了、甘夫人前些年死了、孙尚香被骗走了。他是生怕天下不乱,低声说道:“何不派人,将孙皇后接回。”“吴蜀关系以不似从前,两家嫌隙日深,孙权如何肯放。”刘备看来也不是不想孙尚香,毕竟两个人情投意合,不完全是政治联姻。李渔撺掇道:“陛下手底下能人无数,何用他碧眼紫髯小儿同意,只需派人潜入建业,将皇后接回来便是。”刘备说道:“哪有这么容易,东吴岂能不防,不可为朕的私事,让手下官员涉险。”“陛下乃一国天子,汉室血嗣,堂堂皇后竟然被扣留不放。所谓主辱臣死,主忧臣辱,难道蜀国就没有一两个忠勇之士,肯为陛下分忧么?”他故意把声音提高,就是让宫娥內侍们,把这番话传出去。孙尚香走了,蜀国的那些猛人或许不太在意,但是自己这么一说,再被传播开来,稍加发酵,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以前大家只会说东吴真小气,心底鄙夷一番了事,现在则关乎大汉皇室的颜面。以蜀国的人才储备,去建业偷个孙尚香,应该不难。毕竟是一个随时准备打仗的国家,他们的情报部门,不会比六朝中任何一个差。自己都能把小乔偷走,蜀国比自己的厉害的,比比皆是,可能他们不屑于去干这样的事。那自己就来个推波助澜,反正能让东吴吃瘪的事,李渔就乐此不疲。他和东吴的梁子结的太深了,尤其是周瑜,两次以自己的旗子,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就为了他的计策。当然,周瑜估计也对李渔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李渔带走了小乔,让他名声扫地,丢人丢到了六朝,成为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笑柄。刘备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休要再提,朕必不能让手下人,冒此危险前去建业。”刘备很是自律,眼看时间不早了,便让李渔离开。李渔出了皇宫,抬头一看,果然天色已经很晚。他伸了个懒腰,一阵冷风吹来,让人神清气爽。他转头看向东北方,那里就是汴梁所在,明日自己实际上最早的两个徒弟,小金莲和小福金,就要上台了。“明日就要开始了么?”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