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一晚上没睡好觉。
他灌了自己太多酒,外婆酿的葡萄酒后劲又足,见了风回房间后又洗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造成的后果就是,现在他头痛欲裂,还有点要感冒的症状。
他按了按太阳穴的地方,想要缓解一下,然而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南颂的音容样貌。
她在桌子底下踩他,将他的胳膊架在她的脖颈上,还用手掐他的脸……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排斥他的靠近。
愿意跟他接触。
并且对他还是在意的?
他真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想起她掐着他的脸对他说的那一句——“你先给我清醒些,再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喻晋文蓦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在夜色中发出亮光。
她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他是清醒着问她的,那她就会答应了?
“啧。”喻晋文懊恼地翻了个身。
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管了!
明天豁出这张脸、这条命去,再问她一次,万一成功了呢。
想到这里,喻晋文又有些亢奋,浅浅勾了下唇角,结果鼻子一痒,立马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默念:一定是小颂在想我。
不过多时,又打了一个,“阿嚏!”
好吧,也有可能是在骂他。
紧接着,“阿嚏!”
完蛋,恐怕要感冒。
……
第二天,日上三竿,喻晋文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身上很是乏力。
头也痛的厉害。
但不光是他这样子,家里的男人们情况都没比他好到哪去,一个个揉着太阳穴,神情恹恹地坐到饭桌上。
喻老太太让厨房煮了一大锅醒酒汤端上来,一人一大碗灌下去。
喻嘉芮剥着煮鸡蛋,神色如常,算是今天最精神的一个崽了。
“嘉芮啊,”喻老太太将一碗醒酒汤端到他面前,关切地问:“头痛不痛啊?”
喻嘉芮抬起头来,晃了晃脑袋,道:“不痛。”
“那也喝一碗吧,昨天可是喝了不少酒,都喝醉了。”
喻嘉芮乖乖端起碗来,“好的奶奶。”
喻嘉航和喻泽宇眼皮恹恹地耷拉着,坐在喻嘉芮对面,看着他气色依旧如常,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不免惊讶,“二哥,你头不痛吗?有没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喻嘉芮摇摇头,“没有啊。”
又道:“酒精好像对我没用,我喝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话音一落,全家人的目光纷纷朝他看过去。
要不是他们昨天晚上亲眼所见他放飞自我的表演,都信了他的凡尔赛鬼话。
喻嘉航看着他,“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啊。”
喻嘉芮咽下嘴里的蛋白,“昨晚家宴,我们不是在院子里吃了烤全羊吗?”
“然后呢,”喻泽宇,“你喝醉了之后,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喻嘉芮一脸懵懂地摇摇头,老老实实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