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先动手的，”唐钧在她耳边吹气，轻声道：“姐姐，你一直在否认我对你的感情，却从来不肯试着接受。”
“我好难过啊……”
白默扶在操作台上的手指尖泛白。
“你应该也知道适可而止？”白默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绕到身后，覆盖在唐钧的手背上，在对方怔愣之际，突然抓住一根手指，往外掰。
动作快准狠，毫不留情，唐钧只得松手，苦笑道：“姐姐还真是无情。”
白默开门下车，“预约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了，滚下来！”
两人进了电梯，站在里面像是陌生人一般，谁也不和谁说话，只是电梯的人渐渐增多，两人原本是距离越来越远，但是白默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一下，直接进了唐钧怀里。
白默这边动静很大，众人的目光看过来时，她只能歉意的笑了笑。
然后踮起脚尖，鞋跟踩在唐钧的脚背上。
慢慢往下用力。
出来的时候唐钧一瘸一拐的，缓了好一会才跟上白默的步伐。
“姐姐，你也太狠心了，”唐钧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边太多陌生男人，电梯再进人的话，你们靠得太近了。”
“是吗？”白默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找到了一家小门面的心理咨询室，微微皱着眉，“钱哥介绍的？”
看起来装修太简单，不太靠谱的样子。
里面很安静，那位医生应该是不太喜欢热闹。
只是，连一个前台都没有。
是生意开不下去了？
白默觉得不是很靠谱，转身想要和唐钧说先回去。
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点点头，“你们好，是预约过的唐先生？我姓陆。”
唐钧看向白默，然后转移视线，“对，就是我，陆医生你好。”
“请进吧，”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自带清冷的气质，他走出来的时候，唐钧感觉室内都凉快多了。
唐钧跟着陆医生进去，回头和白默说：“姐姐，你先在外面坐会吧？”
“嗯，”白默找了一个沙发椅坐下来，双腿交叠，支着下巴四处看。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唐钧出来，“姐姐，医生想要和你聊一聊。”
“和我？”白默反手指着自己。
“嗯，你是我的家属啊，”唐钧在她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轻声说。
白默当没听见，进了房间，还将门带上。
房间里有淡淡的佛香，医生坐在沙发上，站起来，示意她坐在对面。
等白默坐下之后，陆医生才坐下，道：“唐先生的心理疾病不仅仅是病例上说的，还有不少问题。”
“年少时的不幸，让他偏激没有安全感，身边也一直没有过可以交心的人，他心中藏着太多事情，包括恐惧、憎恨、厌恶……”
“你在他身边多久了？有发现这些吗？”
“有，”白默点头，“我和他半个月前才刚刚认识，大概也知道这些。”
“半个月前才刚刚认识？”陆医生突然抬起头来看她，唇边勾着一抹让人不安的笑容，“这样的人心底都有一个魔鬼，没有欲望的时候，魔鬼会安然的待在深处，但是一旦有了欲望，不达目的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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