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俊美的面容，右半边脸全是焦黑一片，肉眼可以看见凸起来的骨头。
湛蓝色的里源源不断的有液体淌出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炯炯有神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怖……
男人的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是温热的，自己不是做梦。
楼钺撇开头，声音闷闷的：“栀栀……你别看孤……”
“楼钺，别怕，我会医好你的。”南栀的声音，有些颤抖，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手背，滚烫滚烫的。
楼钺慌了：“孤不疼了，你别哭啊……”
南栀把眼泪逼回去，她很自责，很懊悔：“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的。”
“栀栀，不关你的事，你别愧疚……”
他抓住莫廉的手，咬着牙：“莫将军，带她走。”
“咳咳咳……”好一顿撕心裂肺地咳嗽声之后，楼钺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
莫廉大惊：“王！”
南栀几乎下意识地抱住他：“楼钺！”
她触手摸到一片温热，是血，整个背上，染了大片大片的红色，触目惊心。
楼钺直接陷入了昏迷。
南栀将楼钺交给莫廉，起身，提剑，“莫将军，照顾好他。”
南栀抹了把眼泪，红衣随风翻飞。
她一言不发，眼中只有城楼上的那两人，持刀上前，一刀一刀收割上前的梁军。
司徒灵与南栀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心底升起一阵恐惧，顾不上其他的，冲着弓箭手失态的喊，“放箭，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
南栀轻而易举便接住了疾速的箭矢。
司徒灵愕然怔住。
下一秒，少女骤然箭出手掌，反向飞出，放箭的人，正一个一个的从墙上跌落下来，砸在城墙下，一声声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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