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发生的一切,苏浔完全不知道。
她退烧病愈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照相馆修复傅之珩的照片。
但店主告诉她,照片损毁太严重,根本没办法修复。
回去的路上,天下起了雨。
天气是料峭的寒冷,冷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的疼。
苏浔撑着伞,徒步走在大街上。
一辆车从她身旁飞驰而过,她来不及闪躲,地上的水溅了一身。
她拧眉从斜跨的小包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着衣服上脏污的水渍。
不远处的一辆保时捷上,驾驶位上的男人单手靠在车窗上,指尖夹着烟在抽,眼眸不经意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孩儿。
雨伞遮去了她的脸,唯剩下举着伞柄的手,以及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
男人视力很好,只一眼,他就觉得女孩儿的手很漂亮,像艺术品,似一折就能断。
周围所有的人和物,在这只手的映衬下,也成了寡淡无味的死物。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下一下地咬着烟。
眼眸深不见底,有点儿吃人的暗沉在里头。
直到女孩儿转过身,露出了那张脸来。
男人怔住,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烟头燃尽,烫到了指尖,他才猛然回神。
女孩儿就像一颗石子,在他的心底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苏浔毫无所觉,从小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又翻了下皮夹,只有一张五块钱的现金。
从这里到姜家大宅车程需要四十几分钟,走回去不知道要多久。
她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撑着伞,在雨里俏生生地站着,肌肤胜雪,像只迷路的羔羊,纯得不像话。
男人看着她,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就在他准备下车时,女孩儿隔壁的一家皇庭会所走出来一行人。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在最前面,从里头走出。
他眉眼裹夹着寒意,带着让人退避三舍的气场。
苏浔察觉到周围骤降的冷度,转身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