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禾浔有史以来第一次爆粗口。
她和商颜只是去了趟厕所，才几分钟的功夫，就看到了让她熟悉的一幕。
她从孔茜茜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想帮助她。
冬日里的阳光正好，从走廊外斜斜地照进来，正好沐浴在少女的身上。
再加上她肤色如白雪，乌鸦鸦的长发浓密如墨，阳光好像在她周身氤氲了一层金色的光圈。
什么叫倾国倾城，卫凌在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了。
他忽然想起严景容说的那些话来……
是啊，像姜禾浔这样的女孩儿，有谁会不喜欢呢？
少年青涩的爱慕，渐渐浮出了表面，卫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姜禾浔走到孔茜茜的身侧，伸手握住了孔茜茜的手，好像在给予她安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孔茜茜也怔怔地看着她。
姜禾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了一眼姜小曼，最后将目光落在卫凌的身上。
“卫学长，我听说你和孔茜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你觉得你了解孔茜茜吗？”
卫凌眸色微凝，沉默了。
从小到大，孔茜茜就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行事作风都带着这个圈子里千金大小姐的矜贵和骄傲。
好像就只有在碰到姜小曼的时候，她才会失去千金大小姐该有的风度和体面。
姜禾浔继续道：“那你应该知道曾经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些发小都疏远了她，却和姜小曼成了朋友，也包括我的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孩儿一双美目饱含秋水，却又有几分清棱棱的讥诮和冷蔑。
“因为姜小曼不要脸啊！”
姜禾浔说出来的话明明不留情面，带着直面而来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