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浔是被痛醒的。
睁眼睛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感觉像遮了一层似的。
她睁眼闭眼好几次,才终于看清楚。
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还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姜禾浔转头望过去,窗户边上,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指尖的火机随意摆弄着。
他正打着电话,灯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虚幻。
晏楼川转过身来,正好跟病床上的姜禾浔对上视线。
下一秒,他挂断电话,把手机随意搁在了桌子上。
“醒了?”晏楼川弯下腰来,见她眉心一拧,他心口一疼,“是不是很疼?”
姜禾浔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说:“很疼。”
晏楼川抚着她的发丝,“我叫医生给你打止痛的。”
说着他起身,看到吊瓶的字时,他握着病床栏杆的手紧了几分。
止痛的已经打上了。
可她还是很疼。
晏楼川不知道该怎么办,薄唇紧紧抿起,牵住了她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握着。
“要不要喝点粥?”
姜禾浔摇头。
她吃不下。
“颜颜怎么样了?”
她的嗓音哑得不行,好像嗓子眼在冒烟一样。
晏楼川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插好吸管,说:“她伤得不严重,先去录口供了,你爷爷奶奶他们在隔壁的房间,其他人都来过了,先喝水。”
姜禾浔口渴得不行,抿住了吸管。
温热的水淌入了喉咙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