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
皇帝高瞻与李祖娥的不伦之事(见第3章),传到了楼太后耳中,楼太后怒不可遏,决定向李祖娥问罪。
(要说到楼太后与李祖娥二人,实际上早有旧恶,个中故事一言难尽。-见《宫墙春柳》-)
既然早有旧怨,自然会耿耿于怀,如今李祖娥与高瞻的私情事发,楼太后不能治皇帝的罪,自然就要拿李祖娥开刀了!
楼太后来到昭信宫,见大门紧闭,窗户封严,泼水不进。
自高瞻与李祖娥有私之后,李祖娥倍感耻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且下令将昭信宫封得严严实实,整日就躲在里面,不敢示人。
楼太后见状,顿了顿拐杖,怒道:“把门打开!”
宫人们见太后来了,赶紧打开了宫门。
娄太后阴沉着脸,走进了昭信宫。
李祖娥赶紧跪地迎接,“拜见太后!”
楼太后面色冷漠,鄙夷说道:“你以为你紧闭宫门,你做的丑事就传不出去吗?”
李祖娥泪水打转,羞愧地说道:“妾身自知有罪,无颜面对任何人,故紧锁宫门,既不见客,也不出门!”
楼太后一掀衣裙,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道:“李祖娥,你身为前朝皇后,却勾引新皇,秽乱后宫,实在是有失伦常!”
李祖娥哭诉道:“请太后明查,妾身本当遵守妇道,所以誓死不从,可是皇帝以我儿绍德性命要挟,逼我就犯,妾身真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若妾身死了,我儿高绍德也会被皇帝处死啊,太后!”
娄太后皱起眉头,哼道:“那哀家就给你死的权利,你现在就去为先皇陪葬!绍德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没人敢取他性命,你,只管放心的去吧!”
李祖娥哭着站起来,苦笑道:“妾身相信太后,我去以后,请太后照看好我的绍德,你的亲孙子!”
楼太后眼一闭,不想看她悲戚模样,只是点了点头。
李祖娥一咬牙,眼光定格在宫中的梁柱之上,就想朝那里撞去,可是还没迈开步子,人却晕倒在地。
“娘娘~~”宫人们见状,急得大呼小叫。
楼太后睁眼看了看,不禁又生恻隐之心,叹气道,“传太医来给她看看!”
不多时,太医过来了,高瞻也急急赶了过来。
“母亲,你为何要逼死她!”高瞻又悲又怒,责问母亲。
楼太后也怒了,说道:“要逼死她的人是你,后宫美人如云,还不够你尽兴,我知你根性,又下令遍选美人,让你满足!如今你偏偏与前皇后乱伦,成何体统?她可是你的兄嫂,是你逼得她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高瞻气道:“我堂堂一个皇帝,竟然不能喜欢一个女人,天下女人都是朕的。”
楼太后怒道:“其他女子,都可以,就这个不行,乱伦丧德,失威天下,母亲绝不答应!”
这时,太医替李祖娥把完了脉,躬身说道:“回太后,陛下,李皇后有喜了!”
高瞻听得此话,脸上的怒气一扫而光,喜道:“太好了,这是朕的孩儿!祖娥,朕定当择吉日,改册你为朕的妻室!”
说着,高瞻喜滋滋地将李祖娥搂在怀里,亲昵起来。
李祖娥碍于太后的威仪,拼命闪躲。
楼太后怔了半晌,脸色由阴转晴,皇帝有了骨肉,自是喜庆之事,也只好顺着儿子的心意了!“既然…又为皇室添了血脉,哀家暂且就不追究了,李祖娥,你先好好养着吧!”
楼太后面色幽幽又极为无奈。
“谢太后!”李祖娥连忙拜谢。
楼太后叹了口气,说道:“皇帝,既有了夫妻之实,她便不能再以兄嫂之名自居了,你拟个位分,择日册封吧!”
高瞻欣然笑道:“谢母亲,儿子依然要将祖娥册为皇后之名!”
楼太后皱起眉头,哼道:“那可不成,大齐从无此先例,再说,胡皇后能答应?”
“儿子自会去劝她的,母亲就不用劳心了,我要将祖娥立为右皇后!”高瞻信口说道。
“别胡闹,这样吧…等她生下孩子,母亲再来和你商议名分一事!”楼太后说着,支起拐杖,离开了昭信宫。
高瞻大喜过望,李祖娥怀了自己的骨肉,令他开怀不已,刚刚与太后的争吵与不快,也全都抛到九宵云外了。
....
再说木颉丽和小蝶,将所有脏衣服一一装进竹筐里,一人抬一头,跌跌撞撞地走出永福殿,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浣衣局!
里面几十个宫女,正围着几个大水缸,搓的搓,揉的揉,将地上一堆堆脏衣服洗浄,拧干,再挂绳子上晾着。
只有一个女子,五大三粗,腰肥膀圆,露着个胳膊,一只手,拿着根长棍,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另一只手啃着个大白萝卜,边吃边叫。
“今日不洗完不准吃饭,麻利点,快点啊!”
木颉丽和小蝶断定这个胖女人是管事的人,便将竹筐放下。
小蝶上前问道:“这位大人,请问永福殿宫人的衣物交给谁来浣洗?”
“谁来洗?”那胖女人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你们自己洗,难道我来帮你洗?”
各宫各殿的浣洗之物,自然是由浣衣局的人浣洗的,只是韩香云这边早有交待,故意要折磨木颉丽二人,所以这女官,怎敢不遵上意?
木颉丽也觉得不妥,走上前问道。
“大人,这些脏衣服,不是该由浣衣局的负责清洗吗?”
“不是,不是!”那女官扔掉手上的萝卜,拍拍手,指着一口大水缸,“用这里面的水,洗你们的衣服,看到没有,自己洗!”
木颉丽和小蝶哪敢反抗,只得将竹筐移了过来,尝试着清洗干净,可是住水缸里一看,只有不到一小半缸水。
“请问大人,这点水,怎么洗得了这么多衣服…”,小蝶问那女官道。
那女官非常不耐烦一指,说道:“看到没,那里有水桶,自己去打水来啊!”
二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墙角处,堆着几只木桶。
木颉丽跑过去拎了一只木桶,一不小心,将那堆木桶撞得乱七八糟。
“捣乱来的?”那女官拿着长棍,打在木颉丽的手臂上,一边骂道,“出门,前面有个水塘,去那里打水,快去,快去!”
“是,大人…”木颉丽胡乱拿了只水桶,闪着身子,躲着长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