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轮寺就在青云庵对面的那座山上,难怪那昙献和尚动不动就跑到这里,找庵主寻乐。
陆萱和仆人一道,押着青云庵主,登上去相轮寺的山路。
虽然时值冬季,天气寒冷,可一路行到山顶,几人还是大汗淋漓。
行了约摸两个时辰,终于见到一座恢弘的寺庙出现在众人面前,门扁上三个鎏金大字“相轮寺”,异常惹人注目。
庙大客多,香客信徒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这是那青云庵不能相比的。
庵主赔着小心,说道:“便是这里了,夫人跟我去内堂去见昙献住持吧…”
陆萱一摆手,说道:“你叫他出来!我怎可进到内堂?若那厮心生歹念,与你合谋,害我性命,岂不是白白送死?”
庵主犹豫了一下,便点头说道:“那好,贫尼这叫唤他出来…”
不多时,那庵主便带着昙献和尚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名小和尚。
陆萱抬眼望去,见这昙献和尚身形甚是挺拔,模样也异常标致,特别是身披袈裟,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竟是个标准的美男儿。
陆萱打量着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个犯了色戒的和尚,反倒心中有种异样,说不出的感觉,可想着木颉丽下落不明,便赶紧收敛了这些虚浮的想法。
“你便是掳走我女儿的人?”陆萱盯着昙献,正声问道
昙献和尚一脸愕然,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行礼道:“这位夫人言语唐突,贫僧不甚明白…”
陆萱冷哼道:“你和这尼姑串通一气,从青云庵掳走我女儿,还想抵赖?”
昙献和尚笑道:“夫人此言甚是荒唐,我乃一介出家人,诚心礼佛,一心向善,掳走你家女儿作甚?”
陆萱看了看青云庵主,疑惑问道:“师太,方才你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这会,这和尚却不认帐了?”
庵主看看陆萱,又看看昙献和尚,哆哆嗦嗦地说道:“刚才是被夫人所逼,贫尼才不得已说个谎话,保得性命要紧,你家女儿和我没有任何干系,和昙献住持也没有一点干系…”
陆萱忍无可忍,大声喝斥道:“既然你们不怕丢了菩萨的脸面,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陆萱说着,对那些往来的香客们大声喊道,“诸位来评评理啊,这庙里的住持强抢良家妇女了!”
那些香客听到陆萱这么一喊,便都围了过来,看起热闹。
陆萱指着昙献和尚,对着众人说道:“这相轮寺看似佛门净地,其实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家女儿被这个和尚抢了过来,下落不明,请各位一定要小心为上,切莫上这和尚的当!”
围观之众倍感惊愕,这么大座寺庙,自是济世祈福,普度众生的圣洁之地,这女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难以置信啊!
昙献双手合什,大声辩解道:“各位,休听这疯女人胡说八道,贫僧与她素无交往,如今却在我相轮寺内妄自诽谤,诬陷贫僧,大家千万不要信她!”
陆萱恨得咬牙切齿,骂道:“和尚,你若现在承认你的所作所为,将我女儿交出来,我定给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昙献哈哈大笑,蔑视地瞟着陆萱,说道:“这位女施主好大的口气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本住持,实在是忍无可忍,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几个和尚一拥而上,将陆萱和几个仆人团团围住。
陆萱抽出小刀,横在身前,骂道:“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动我,我定送他上西天,让他当面向佛祖谢罪!”
几个和尚被陆萱的气势吓得不敢近身,迟疑地望着昙献。
昙献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震不住!”
昙献说着,一步一步朝陆萱逼了过来。
“住持,住持,外面来了几千官兵,将寺庙包围了!”
就在这时,只见几个小和尚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昙献大惊失色,呆若木鸡,问道:“何来官兵?”
陆萱吐了口气,惬意笑道:“和尚,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谁知你冥顽不灵,自讨苦吃,可别怪我无情了!”
“夫人,这…这…”昙献愕然相对,灰头土脸。
外面一阵骚动之声,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将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一将军模样的人,走到陆萱面前,急道:“母亲,你受惊了,可有什么损伤没的?”
原来这将军是陆萱之子,骆提破。
陆萱拍拍他的手,笑道:“母亲没事,还好你及时赶来了,”又指了指寺中的和尚,说道,“提破,这寺庙里,但凡头上没毛的,全关押起来!这个披袈裟的,最是阿恨,把他给我绑了!其他人等,赶紧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细细查找一遍,定要找到我的女儿!”
官兵们一拥而上,把昙献五花大绑起来,其他的人便进到寺内细细找寻木颉丽的下落。
那青云庵庵主见状,忙低着头,猥猥琐琐地想要溜走。
“休想逃走!”陆萱早盯着她呢,哪能逃得掉,便大声喝斥道,“把这贼尼姑也给我绑了!”
庵主吓得两脚发软,跪倒在地,哭道:“夫人开恩啊,贫尼也是被他给逼的,才说了谎话,做了错事,夫人放了我吧,贫尼再也不敢了!”
仆人搬来凳子,扶陆萱坐下,陆萱上得山来本就累坏了,又经历了这场事,早已是身心疲惫。
“你也是个坏东西,罪不可赦!”陆萱指指那庵主,没好气地说首,“本以为你已改过,可放你一马,谁知,你却变本加厉,为虎作伥!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就当着菩萨的面,将你打死,若菩萨显灵,怪罪于我,我就问他一问,为何他的弟子全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那庵主摇摇晃晃,吓得面色苍白,只哭道:“夫人饶命啊~~”
骆提破看周围香客众多,怕惹来非议,便劝道:“母亲,佛本崇善,只是人心各异,善恶有别,不当一概而论!这尼姑虽然罪大恶极,但当着菩萨的面杀生,儿子怕遭报应,还是等寻着齐儿姑娘,再发落她吧!”
“报应?你还怕这个?”陆萱瞟了儿子一眼,“啪啪”甩了那庵主两记耳光,冷冷哼道,“母亲才不信,若有报应,为何还容他们做尽坏事?”
那庵主捂着脸,眼泪叭嗒叭嗒直往下流。
说话间,那昙献和尚被扒光了衣裳,绑在了柱子上。
陆萱抬眼望去,见那绳子紧紧勒在昙献身上,一身的肌肉尽显眼前,无不透着阳刚之美,这让陆萱的心,“咯噔”一下。
“先给他二十鞭子,泄我心头之愤!”陆萱一抬手,下了指令。
只有让这贼和尚吃些苦头,才会将木颉丽供出来。
骆提破对身边的人一扭头,示意动刑。
一兵士便走到昙献面前,拿起鞭子狠狠抽了起来。
...
那昙献倒也倔强,咬着牙忍着痛,任凭鞭子抽在身上,也只是发出轻轻的哼声。
陆萱见几鞭子下去,昙献身上便是皮开肉绽,好好一个美男儿,甚是可惜,心下竟生疼惜之情。
“行了,先受这几鞭吧,和尚,你若说出我女儿的下落,不用再受皮肉之苦,不然,他们何时找到我女儿,你这身上的鞭子便何时停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嗯?”陆萱说着,双眼直盯着昙献,脸上带着笑意。
昙献不敢固执了,那藏人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若真象陆萱说的,只怕木颉丽还没找到,他就被活活打死了。
何况,陆萱轻易就调来几千官兵,必是个不凡的人物,自己再与她拗下去,已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