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儿。
直到对面房间里,皇甫秋雅从后面走上来,轻轻拍了阮玉珍一下。
阮玉珍回头,这才对云七念说道:“那个念念啊,我这会儿还有事,就先不跟你多说了哈,下次回来再聊。”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云七念收起手机,看着对面房间里,皇甫秋雅搂着阮玉珍往房间里走去。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将窗帘拉上。
只是在拉上窗帘的那一刻,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夜色如墨,四目相对。
皇甫秋雅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透露出无尽的邪气。
紧接着,窗帘便被唰一下拉上了。
云七念心头骤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些闷闷的感觉。
她转过身来,靠在栏杆上缓了一会儿,方才往屋里走去。
而此时,对面房间。
皇甫秋雅拉上窗帘后,就走到阮玉珍身边,问:“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阮玉珍随意的道:“我干女儿啊,有问题吗?”
皇甫秋雅冷笑了一声。
“这干女儿叫得可真自然亲切,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你干女儿了。”
阮玉珍顿时动作一僵。
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冷淡下来。
她抬头看着皇甫秋雅,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甫秋雅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那双如墨一样浓黑的眸子里,盛满了邪佞和认真。
“我只是在提醒你,她并不是你真正的干女儿,也不是你那个什么好朋友叶晚心的女儿。”
“她的真实叫皇甫静,是皇甫家族唯一的正统继承人,也是左派势必要杀的人。”
“如果你还想好好活着,要么就离她远一点儿,将你曾经对她的帮助都烂到肚子里。”
“要么,你就最好是祈祷左派那些人永远都查不到她的存在,永远也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
“否则,到时候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连我都保不了你!”
阮玉珍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她冷冷盯着皇甫秋雅,沉声道:“你怎么就笃定她没有一点胜算?万一她赢了呢?”
“哈!”
皇甫秋雅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讽刺的笑了起来。
“她能赢?你知道在她失踪的这些年,左派都做了什么,右派又被排挤到什么程度了吗?”
“连青龙和朱雀那两个老头子都为了自保而选择逃遁了,你居然觉得她能赢?开什么玩笑!”
阮玉珍皱眉。
“青龙和朱雀逃走了?你的意思是,家族内部那边,也知道她的存在了?”
皇甫秋雅淡声道:“家主还不知道,但已经有其他人知道了。”
“只是基于某些原因,有人将消息拦了下来。”
“不过你应该明白,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她的存在,那这个消息传到家主耳朵里也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面对一个自己曾杀了她亲生母亲及全家的人,你说他会放过这根野草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何况你的徒弟还傍上了顾家那么优秀的一颗大树。”
“啧啧,想想到时候那个场面和结果,我都替你干女儿忧心。”
阮玉珍握紧拳头,咬紧了牙关。
脸部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但到底,她还是松开手指,渐渐平缓下来。
“她不会输的,你就等着看吧!”
“当年大小姐他们以及那三十六天驱死士的血不会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