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公司这方面管的比较严，主要也是做古玩的，鱼龙混杂的，滥竽充数的人多，就定了这么个规矩说没有预约不让进。”
负责人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从自己的黑色公文包里找出来一个薄薄的小册子，甩手就扔给了方轻侯。
“方总，您也别在这给我装好人了，说着全是正货，全是好货，幸亏我们老总不放心转头又找了别的鉴定师去鉴定你给的那批货，好家伙，方总你可真黑心，一批货里竟然找不出一个真的来。”
方轻侯皱着眉看着那份鉴定书，格式内容倒是正确的，连盖的公章都是正经的，但是没道理从他这里走出去的货能有假。
有假就算了，还一假一大批。
负责人看着方轻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以为方轻侯这时候终于不再装了。
“方总，您也别怪我不客气，我这批货是从您这里进来的，跟我们老总千保证万保证才让我当了负责人。您这下可好，不说升官进爵了，我连工作都快丢了！什么也别说了，直接退货吧。”
方轻侯看着那份鉴定书的手微微一顿，凑近了去瞅，才发现这份鉴定书的不对劲，那这就对了。
“这货既然是从我们中商集团走出去的，那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您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份鉴定书是从哪里做的？”
负责人不知道方轻侯想干什么，以为他这是想赖账，语气更急了。
“你管鉴定书是从哪里做的？退货不就行了。”
方轻侯微微一笑，让前台打电话叫王明明下来，将鉴定书还给负责人。
“中商集团既然能做起来，就肯定不是一个假公司，您看我都好端端站在这跟您解释，那我就更不可能卷铺盖走人了。我问您鉴定书是在哪做的，是因为这鉴定书有假。”
“有假？！”负责人惊讶，半信半疑地接过鉴定书翻看，“可是，这鉴定师跟我们老板有交情，不可能是假的啊。”
王明明火急火燎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就就听见了这样一句话，楼上等电梯的人太多，他干脆直接从楼梯上跑下来了，太长时间没运动，整个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什……什么鉴定书？”王明明匀了匀自己的气，快步走到负责人身边，等到方轻侯首肯之后才拿过来看。
只翻看了几页，王明明就把鉴定书给合上了，皱着眉问方轻侯。
“师傅，这鉴定书是从哪里来的？手续倒是一点都没错，但是结果基本上全错。”
负责人惊讶极了，方轻侯听了王明明的话赞赏地点了点头。
“明明说的没错，他学的快，对鉴定更是敏感，能让他说出来错的基本上就是假的。”
“那鉴定师有跟您说过什么吗？”方轻侯开口问。
负责人现在思绪万千，搞不明白明明自己是过来退货的，怎么反倒成了自己造假，他连忙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询问了一番，再回方轻侯的时候就客气了几分。
“跟我们老板合作的这位鉴定师有自己的公司，只是两家公司合作习惯了，有什么货也一直彼此沟通，他也一直免费来帮我们做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