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这几十年中沾染，只可能是原本就有。那是怎么保持这么久还有味道的？
方轻候隐约有猜测，沉吟片刻，望着佛像颜色不一的面容，轻声道：“这尊佛前身应该被供奉在高门寺庙中，常年被香火缭绕，自然侵染上味道。”
“这么多年都没散去？”
陆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现在的味道可能已经淡不少，时间已经消散一部分味道。”一脸平静的说完，露出感慨：
“这佛像上的味道檀香味虽重，却不难闻，以往供奉的香一定不差，一般寺庙或者人家可用不起。”
陆羽秒懂他的意思，来头越大的物件，价值越高。他看不出佛像有什么不凡，只想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方哥，这东西能把咱们掏出去的三百万挣回来吗？”
他还心心念念那三百万买玉佛的钱。
“别说是三百万，就是三千万也不过手到擒来。”方轻候笑容爽朗，撇他一眼。
从工具箱中拿出棉布，把上层挪开，露出底下一堆瓶瓶罐罐，翻找一下，到出一些透明液体在棉布上。用棉布轻轻擦拭鎏金佛像表面，等挪开的时候，被擦拭的地方已经一片光滑。
看着棉布上黑色污渍，忍不住啧一声：“被藏这么多年，确实有些脏。”
“你说孙家人是不是知道玉佛中藏着它，才让人去抢东西？”
激动过后，陆羽想到巷子里抢东西那些人口中喊着的孙家人，露出担忧。
方轻候却是摇头，轻蔑一笑：“隔着外面玉佛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顾忌孙家人也和我一样看出玉佛有些不对，想要买回去碰运气。”
“嘿，孙家人够黑，两百块钱就要买。就算不知道里面有鎏金佛像，也不能就出两百，吃相太难看。”
坐在旁边盯着他擦拭佛像，随口念叨着。
“呵。”方轻候手上动作不变，随意道：“你真以为孙家只出两百？能认出玉佛不对的人眼力都不差，怎么可能目光短浅做出两百买尊玉佛的事。”
过了一会，慢悠悠道：“办事找错人，损失惨重。”
陆羽收敛笑容抿嘴坐在一边，想着之前在巷子里，要是那些人好好说话，即使钱给的低一些，刚被鉴定师打击到的陈彪，很可能会同意低价出售。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没他们什么事。
心头一跳，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些混混黑心。
就在他发呆的功夫，方轻候已经快速把鎏金佛像擦拭干净，看上去和刚才完全是两个感觉。佛像面容慈悲，笑容悲天悯人。
盯着看时间久了，他总有种想双手合十的感觉。眨巴两下眼睛，视线从佛像上转移到韩方轻候脸上，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把东西出手？”
把工具都收起来，干净的鎏金佛像找个箱子收起来。洗过手之后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指挥道：“把床收拾干净，玉佛碎片别扔，找东西收起来，以后没准有用。”
陆羽动作利落，把玉片用布包上，在把床上的碎屑收拾干净。整理完之后盯着正喝水的方轻候等着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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