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
方轻候一脸无奈，最终还是随了他的心愿，上前一步。
中年男人很大方，把瓶子递过来。在陆羽期待的目光中，他动作轻柔结果瓶子，眼睛紧盯着表面细看，修长细腻的手掌摸过外面，又伸进里面。
一番摸索之后，把瓶子举起来，看着底下红色印章，眼神微闪。把东西稳妥的还回去，后退一步，融入群众之间。
陆羽见状，眼珠一转，肩膀塌下去，老实跟在他身边，不再向之前那么激动。其他人都没注意，看了不买的人不少，不多他们两。
倒是中年男人拿起瓶子，见到他们动作，眼神有瞬间奇怪，时间很短，转眼就恢复正常。他身后的珍宝阁老板同样如此，两人视线相交之后分开。
两人的动静没有逃过方轻候的眼睛。
“呵。”
眯起的双眼一秒睁开，冷笑出声。
“方哥那真是假货？”
陆羽正想找机会问出心中疑惑，听见他出声，赶紧开口。
“不但东西是假的，连人都是假的。”
方轻候随口道。
“什么意思？”陆羽双目一瞪，看着面前的人，还有正一派和谐，出价的人，心头一惊“这是个局。”
方轻候微微点头，声音缥缈：“招惹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还手。只是手段不太行，要怎么处理呢？”
边说边抬起手，摸着光洁的下巴，眼神一闪一闪，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陆羽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对他的小动作有一定了解，见他这样，猜到有人要倒霉。视线落在中年男人和珍宝阁老板身上，有些怜悯的摇头。
“你说，这是吴家的注意还是孙家？”
正摇头，听见他的话，陆羽整个人一顿，扭头看过去，声音有些怪异：“这事和孙家吴家有关？”
不等他回答，脸色有些不好，担忧道：“孙吴两家在江城古玩圈是大家族，分量不轻，我们要是把他们得罪太狠，以后只怕有麻烦。”
斜他一眼，方轻候抬着下巴道：“对方用这种方式反击，想来也有试探的意思。”
他始终坚信有本事的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有一席之地。静静观望，就不出声，看他们怎么把自己扯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中年男人眼底闪过着急，等许久都不见他动作，只能硬着头皮道：“你看过我这件东西，不出价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的东西不好，还是没有钱。”
“穷鬼就不要来这种地方，真是碍事。”
挑衅的眼神，和欠揍的语气，要不是知道他是故意，还真让他闹出火来。
方轻候不理会他，对方叫嚣的更厉害，说话越来越难听。连周围人都不在出价，而是皱眉看着他，心中察觉到他是故意找茬。
这件事的发展开始变得怪异，在场人都不说话默默观望。
“你怎么说话，不会说就闭嘴，抱着个假货嚣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