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候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刚才要不是他足够警觉，只怕两人就要露馅。从以往柳爷等人的作风来看，他们都很警惕，只要有意思破绽，对方就会察觉。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最近不要再去找许平安，我们两个也尽量不要分开行动。”
方轻候一脸严肃交代完，走到床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楼下，冷笑道：“既然对方想要试探，那就让他跟着。让他看看我们的‘真诚’。”
陆羽看他一眼，眼中也闪现笑意。既然猜到对方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那就好说。不就是投其所好，他擅长。
即使有人跟着，他们也不能天天闷在房间里，这不符合他们的性格。次日一早，吃过早饭，方轻候就带着陆羽出门，一路两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扫一眼身后。
确定跟着的人还在，两人也不在意，大摇大摆进入一个拍卖会。待个两个多小时才会出来，每次出来两人身上都一股浓重酒气。
看上去好像是在扩展人脉，有时候还会和一些老板称兄道弟。盯梢的人跟踪几天，苦不堪言。
对方是在太会玩，不是参见宴会，就是请客会友。他每次都不能进去，只能蹲在外面等着，直到对方出来。
另一边柳爷有些担心，时不时看着手机，把手中酒杯‘哐啷’放在桌上：“那两个小子这两天在干什么？”
黑鹰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和之前一样，早出晚归，似乎在给那件东西找买主。”
“嗯。”右手拇指顺着鼻子下的胡子，沉吟片刻继续道：“他们两我很放心，就是怕老头子一个心情不好，看他们不顺眼，直接给弄死。”
“像他们这种出货快，来钱多的兄弟越来越少。”
柳爷一声叹息，心中又开始担心那两个摇钱树。
站在他身后的黑鹰视线微动，并没有答话，似乎整个人已经融进空气。小胡子已经习惯他这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方轻候这段时间尽心推售自己手中东西，有时高兴有时懊恼。跟着他的人完全没发现什么不对，回去汇报的时候也是照实说。
这几天陆羽心一直提着，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就对着箱子里的凤头钗唉声叹气。方轻候见他如此，哭笑不得，实在看不下去，劝解道：
“别着急，这几天已经布置好，明天把戏做全，把这件东西‘卖’出去，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跟着的人应该也就会撤回去。”
“你说的对，可方哥我这心里怎么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方轻候笑道：“别想太多，明天谨慎一些。”
等陆羽安心休息之后，他坐在椅子上，对着昏暗的房顶发呆。刚才陆羽说的感觉他也有，只是怕他更慌乱，明天说错话。
这件事有些归于顺利，对方只是跟着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不符合对方的行事风格，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试探他没有发现？
睁着眼睛想了半宿，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忽略什么。睡得太晚，早晨起来的时候，眼皮有些沉重。
陆羽见他面色不太好，有些担忧：“方哥你没事吧？”
摆摆手，揉着眼角道：“这件凤头钗暂时放在程宏手中，等盯梢的人撤掉，我们再去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