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老者神情泰然，听着手下的汇报，手中缓慢转动拐杖。等听到他们找到陈家当买家，心中错愕不已。
“你亲眼见到他们和陈家人接触？”
对面双手交叠在身前的男人恭敬点头，视线不敢直视老者。
如果方轻候和陆羽有人看见，一定会认出此人正是跟在他们的‘小尾巴’。今天他被临时叫回来，询问被监控对象的最新动向。
老者对陈家似乎有些了解，眼神闪现疑惑。在对面人紧张到手心出汗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继续盯着他们，有动静尽快汇报。”
“是。”
恭敬弯腰退出别墅。到了外面，看着湛蓝的天空，深呼一口气，坐到车上摸着下巴想的出神。
自己奉命盯着的两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能被老板这么看重。
方轻候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身处危险边缘，原本已经撤销的怀疑，因为陈家的出现，再次升起，甚至比之前更甚。
在外面逛一圈，东西没买两人腿溜得有些酸疼。陆羽望着身后熟悉的身影，瘫坐在大排档椅子上，苦着脸低语：
“你不说他们很快就撤走，怎么还跟着？”
想到他们最近东奔西走，做了多少无用功，就忍不住抱怨：“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做不成，还有完没完。”
方轻候听着他嘀咕，余光瞥向身后，眼神微沉。端着一杯略微有些烫的清水，垂着眼皮沉思。
上次交易虽有意外，都被完美解决，他自认为在那两位盯梢人面前的表演毫无破绽。按照他的预想，在上次事情发生之后对方应该对自己更加信任，跟踪的人会被撤走。
然而......
人不但每走，似乎更得更近了。
这怎么个情况？
抿着嘴陷入沉思，手中水杯下意识放到嘴边，灼热温度让他一抖。抬眼看对面陆羽没有发现，动作略微有些僵硬的放下水杯，舌尖反复添两下嘴唇。
感觉嘴唇上的温度终于消散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边吃边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对方没有照预想撤退？
回想从被见识开始他们的每一步行动，其中最大变动就是更改买主。
正夹着菜的筷子停顿在半空中，一双幽深瞳孔瞪大，眼睫毛颤抖两下。他终于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改变态度。
看一眼对面埋头苦吃的陆羽，嘴唇动两下，最终没有说出猜测。夹起掉下的菜放进嘴中，一边咀嚼一边想着怎么验证自己的猜测。
吃饱喝足在餐厅出来，陆羽抬脚就往酒店方向迈去，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赶紧回头。见方轻候站在原地，不知在看什么地方，转脚走回去，站在他身边好奇问道：
“方哥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