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了仓库，陆羽走到方轻候身边，视线盯着他离开的大门，小声道：“他这是干什么去？”
“别乱问。”
方轻候转向他，眼中意思很明确，周围不安全不能说不该说的话。
两人沉默看着周围高仿古玩，等不到十分钟，老人领着一个巨大塑料袋进来，里面装着几盒饭菜。
“吃饭，吃饱下午好干活。”
兵叔把袋子递给陆羽，转身找个角落坐下，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铁质酒壶。打开赶紧喝一口。一脸享受的样子，陆羽看着手中饭菜，端过去一盒。
“兵叔吃饭，空腹喝酒伤胃。”
老人抬头看他一眼，冷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你们讨好我也没用。”
见他一副冷漠样，陆羽一愣，把饭放下，转身回到方轻候身边：“这老头不识好人心。”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方轻候看角落里喝酒的老人一眼，轻声道。
陆羽一脸不解：“你什么意思？觉得他可怜，你看他的样子那可怜，我觉得我自己才更可怜。”
“不要小看他，这老人不简单，必定有故事。”
方轻候把嘴里的饭咽下，小声道。
吃过饭，三人休息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铁门哐啷响，兵叔站起身，慢悠悠走出去，方轻候两人赶上。
出了仓库，兵叔走向另一边，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一个铁门慢慢上升。一辆卡车停在外面，中年男人一脸笑和兵叔打招呼：
“兵叔您老人家今天又没少喝吧？”
随后看到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愣一下，问道：“这两位是你新找的帮手？”
“什么帮手，咱们这行只有自己人和外人。这两小子新人，放到我这来看卸货。”
兵叔树皮一样的手掌在空中会两下，示意方轻候两人往边上闪开。
随着他们让开，蓝色卡车慢悠悠从铁闸门进来。等车身全部进来，兵叔把铁门关上，中年男人已经从驾驶座跳下来。
‘哐啷’
货箱门被被拉开，方轻候两人挪动脚步过去想要看清楚里面情况，刚靠近车门，就被里面窜出来的男人吓一跳。
“哎呦喂。”陆羽当场被吓得大叫，看清楚是个人，拍着胸口，翻着白眼骂道；“妈的，差点吓死。”
即便他说话不好听，在场人中也没人生气。甚至车厢内还爆发出一阵笑声，方轻候听见声音看向陆羽，见他也一脸诧异，抬脚向前跨一步。
来到货箱门正对面，望着漆黑的货箱里眼底闪过惊讶。
里面七八个大男人正站着准备下来，见到他先露出笑容，其中一个方脸男人笑呵呵道：“兄弟刚才没吓坏吧？每个过来的新人都会有这一遭。”
外表看着憨厚老实，说话却无赖至极，听着像道歉实则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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