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摸着黄龙玉，淡笑道：“钱随时都能赚，永远赚不完。那个棋盘只有一个，它经历无数岁月，甚至棋子都消磨在岁月中，谁又知道它见证多少故事的发生。”
陆羽心头一沉，侧头看着一向冷漠的男人，眼底闪过柔和。抿嘴没再说话，出了电梯，跟在他身后，路过黑衣人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看着对方熟悉的面孔，咧嘴一笑：“小子吃饭没？我说过会回来，说话算数，大爷又来赌石。”
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追上方轻候，两人开始在原石中穿梭。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各自选好原石，付完钱去找解石师。
接下来黑衣人见证两人的倔强，从一开始的嘲笑到惊讶，再到震惊，最终麻木。等到他换班的时候，还和陆羽打个招呼，委婉劝说一句。
这一晚，解石师第一次莫名加班。
俱乐部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到了晚上之后底下三楼有客人，半夜根本没人上来赌石。以往他们都是休息，今天难得有两个客人，他们见证赌石场开业来的奇观。
两人多次购买原石，多次解石，不是每次都血亏，可两人就像是疯癫，总是不满意，折腾一晚，解石师熬不住早早和人换班。
早上六点，陆羽坐在地上，抱着原石睡着，方轻候双眼黑青，拿着一块石头去解石。已经听说他们这两位奇葩的解石师好奇打量他一眼，开始解石。
“出玉了。”
解石师低呼，手上动作开始变得小心。
用水冲洗干净切面，方轻候看一眼，颜色呈梨花白，正是自己要找的白玉种类。多次失败，终于找到要找的玉东西，喜悦涌上心头，阴沉的脸终于浮现俊朗笑容。
当解石师把整块玉解出来，他赶紧接过，对着阳光仔细看，内里通透，没有杂质。拇指在上面用力摩擦两下，发现玉质细腻，厚度可观，是块好玉！
幽深的双眼似乎被点亮，解石师也觉得有意思，一晚上时间，听说解出几块玉，其中有一块质地不错的翡翠，对方似乎并没表现出什么惊喜。
一块拳头大的白玉真值得他这么高兴？
拿着白玉走到陆羽身边，抬脚把人踢醒：“起来，我找到一块不错的白玉。”
“啊，啊？”迷迷糊糊醒来的陆羽看过来，过了片刻清醒，看着他手中的白色玉石惊呼出声：“你解出一块白玉？”
站起身，高兴道：“那是不是代表棋盘已经有白子？”
出乎他意料的是，方轻候居然摇头：“在看看，如果能开到更好的白玉，就不用这块。”
陆羽看着一晚上只开出一块的白玉，在看看方轻候，眼神复杂：“方哥你飘了，你以为开出一块合适的白玉容易？咱们赌场赢那点钱已经搭进去一大半。”
“怕什么，大不了在下去‘取’，羊毛出在羊身上。”
终于开出一块合适的玉，他心中高兴，有心情开玩笑。
熬了一夜，两人决定下去休息。在他们离开后两三个小时，黑衣人开始换班，熟悉的黑衣人见赌场没有方轻候两人身影，好奇问交班同事：“那两小子什么时候离开？”
“六点半左右。”
黑衣人一脸震惊，感慨道：“真有毅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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