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转过头，看着那双充满警告的眼睛，让他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想到自己隐藏的身份和目的，真个身体紧绷，眼神盯着他，想要看出什么。两人视线相对，互不相让，最终黑鹰率先败下阵来。
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垂着眼转身离开。
盯着门口看两分钟，转过身继续望着床上的人。眼中带着压抑，痛苦还有怒火，这一刻，他的心境开始发生变化。
早上七点多，病房进来一个人，手中拿着一袋水果，什么都没有说，放下东西就转身离开。方轻候也什么都没问，在人离开之后，打开袋子，拿出一个苹果咬一口。
‘咔嚓’
清脆的声音在病房中格外清晰。
他眉眼中带着狠辣，痛恨一闪而逝。
上午九点多，陆羽醒来，又是一通检查。还不等医生离开，黑鹰大步流星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方轻候身边发出质问。
“是你做的对不对？”
没头没脑一句话，别说是医生护士，就是刚醒来的陆羽都觉得摸不着头脑。疑惑看向方轻候，见他神情自然，便什么都没问。
“黑鹰，你在说什么？”
看着脸色还苍白的陆羽，黑鹰犹豫再三，沉声道：“李进早上八点多，被发现死在公路上，整个人被车碾压成血肉，唯一完整的就是一根断指。”
医生和护士都呆愣看着他们，方轻候一个冷眼扫过去，医生识相的带着人离开。病房中只剩三人，方轻候弯腰给陆羽整理被子，随后坐下，一脸镇定。
“你说是我，有证据吗？”
黑鹰眼角直跳，对方越是表现的镇定自若，怀疑就像在他心中生根。可他确实没有证据，发现尸体之后第一时间柳爷就让人调查，一场意外。
可他偏不相信。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方轻候想要杀的人，转眼就死于非命。
李进的死必定有鬼。
面对他不相信的眼神，方轻候只是扯出一丝冷笑，幽深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旁边的陆羽神情有些复杂，看一眼方轻候之后，对黑鹰语气坚定道：
“他一直在医院，不信可以问医生护士。”
黑鹰看他一眼，最终咬牙转身离去。
医生和护士那里他早就已经问过，就如陆羽所说，方轻候确实没出过医院，就算是去厕所也只是在这一层。
杀李进，他没有时间。
可，要他相信李进真是碰巧出车祸死亡，不可能。
这件事，他一定会调查清楚。
病房里，方轻候视线看向窗外，眼神缥缈。陆羽则盯着他，过了许久，垂着眼睛低语：“李进就这么死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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